“嗬。”宴青冷笑一聲,大步流星去了廳中。
“清姑。”
李克和溫寶榮見了她都叫了一聲,不同的是李克留在原地沒動,而溫寶榮直接撲了過來,開始告狀。
“清姑,這個老頭子好凶,一大早上就來吵吵鬨鬨的,一點道理也不講,還說自己是什麼武林世家,我看是地痞世家才對。”
袁老頭氣的要命,惡狠狠瞪了溫寶榮一眼:“雜種!”
溫寶榮更來勁了:“清姑,他罵我,我可是武林盟主,他竟然罵我這個武林盟主是雜種,清姑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
袁老頭道:“鐘離清,你要是還有一點人性......”
宴青打斷他:“我沒有。”
老頭一下愣住了。
宴青拍了拍溫寶榮:“去吃早飯,李克,你陪盟主去。”
溫寶榮和李克都不情不願的進去了,隻留下宴青和謝眠風在這裡。
宴青坐在寬大的太師椅上,對袁老頭發出令人心驚膽戰的一聲笑。
“我為什麼沒有人性,想必你清楚,而你有多少人性,我們彼此之間也都心知肚明。”
袁老頭坐下,亦是一聲冷笑:“這麼說你承認我兒子的事情是你乾的?”
宴青道:“我說我沒做,你也不會相信,就算是我做的那又怎麼樣,你大可以滿天下的去說我鐘離清割了你兒子的命根子,以後你兒子連宮裡的閹人都不如。”
她說完,似乎覺得十分好笑,又大笑了起來。
“你來是想要我做什麼?談秘籍?還是為你兒子報仇?不管是哪一樣,你都要失望了。”
五四看她的神情,連忙道:“戲過了,過了,你這種瘋狂的臉色適合去隔壁劇組演殺手。”
宴青連忙收斂了一下,瞬間臉上的狂態消失不見,又成了冷酷,這下更令人可怕了。
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你、你這個魔女!總有一天,你會死的很難看!”袁老頭捂著心口,覺得自己再在這裡多呆一刻鐘,都會中風。
他原本是想來威懾一下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等她怕了,再為兒子討回公道,可是沒想到她竟然變得這麼伶牙俐齒。
“會有那一天的,不過你會死在我前麵。”宴青回答。
她說這句話時,帶著一種凜然的神情,好似已經知道前麵是一條必死之路,她卻依舊選擇了走下去。
而且是以一種要讓天下人一起陪葬的氣勢。
謝眠風心中泛酸,連報仇都不知道要如何報起了。
這是一個可憐又可恨的人,甚至還有一點可愛,沒有靠近的時候她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走近了卻發現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不過沒關係,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袁老頭以一種即將中風的姿勢走了出去,邊走邊哆嗦,在大街上老淚縱橫,碰到了武當的幾個人。
“袁老先生,您這是?”
袁老頭悲鳴一聲:“造孽啊。”
他旁邊的下人連忙添油加醋,將宴青如何傷害了少爺,還作威作福的事情說了,而且極力誇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袁候不是傷了命根子,是半邊身體被宴青給砍了。
武當幾個人義憤填膺,表示今天一定要讓這女魔頭好看,匆匆的進了溫家堡。
溫家堡中很快就聚集了來參加年會的人,宴青高高在上,膝上坐著溫寶榮,很有點“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感覺。
她冷眼環顧四周,下麵靠的近的都是她的死忠,且不說是因為什麼忠心,反正暫時沒有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