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已經有了主意,接下來就是一步步實施自己的想法,這難不倒他。
出了溫家堡,又開始一陣陣的下雨,謝眠風領著人在路口的茶館避雨,卻忽然看到李克快馬冒雨離開。
“老大你看,這不是那個李克嗎,這麼大的雨,他要去哪裡?”
“好像帶了不少東西,會不會是去見那個女魔頭?”
“有可能,老大怎麼辦?他們是不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謝眠風戴上鬥笠,道:“你們先回去,我去看看。”
說話間他便已經躍入了雨中,借著雨聲的掩蓋,毫無顧忌的跟在李克後麵。
謝眠風到的比李克還要快,李克的馬中途出了點問題,耽誤了時間。
一下雨,毛竹塢裡麵就是一片濤聲,劈裡啪啦,喧鬨之中令人格外心靜,靜的竹屋裡的人成了一副水墨畫。
不管是白衣還是人,都好像是要和這水一起流去一般。
他依舊是站在外麵,看著裡麵神情沉靜的人。
天光陰暗,水汽濃鬱,更顯得裡麵的人色彩豔麗,綠色的竹葉從窗口伸進去一枝,漆黑的發,玉白的臉,殷紅的唇,奪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是這畫裡最耀眼的存在。
他看的幾乎是入神了,心口有什麼東西激蕩的厲害,是不好的東西,是壞的想法,正要奮力破土而出。
“這般顏色,應該要妥帖的收藏起來才對。”
他心裡的聲音不停叫囂,可是卻被他的理智生生壓了下去。
如果這樣做,他和那些冠冕堂皇的禽獸有什麼不一樣?
這樣的人,應該處以死罪。
李克打破了這抹靜謐,馬蹄聲也打破了雨聲,宴青聽到了,慢慢坐起來,將身上那一股淡淡的厭世之感也藏好,臉上又恢複了冷酷的表情。
“清姑,您還好嗎?”
他先放下馬上的東西,裡麵裝的都是米和菜,還有一些能吃的乾糧。
宴青慢慢點頭。
李克又取出一瓶膏藥來,上前去給宴青換藥。
“您這手上的傷為何還沒有愈合?”
他有些疑惑。
宴青絕不會跟任何說自己的手失去了力氣的事情,好在左手還能用,隻是不像右手那麼靈活。
“沒事,傷的太重,再養一陣就好了。”
李克信以為真,道:“那個謝眠風,您想怎麼處理?他氣焰太囂張了,已經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宴青淡淡道:“那你就去滅一滅他的火。”
“可是我不是他的對手。”
“你不是他的對手,那其他人呢?”
“我知道了,那動靜?”
李克做事,必須要說的一清二楚,不然他很難去抉擇。
宴青想了想,道:“挑幾個作惡的,跟以前一樣。”
李克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又問宴青還有什麼事情要交代嗎?
宴青道:“去做飯。”
李克點頭,拎著東西去了廚房,廚房裡冷鍋冷灶,他胡亂做了一通,唯一能吃的就是米飯熟了。
宴青吃的很沉默,臉上沒有波瀾,心裡卻十分痛苦,恨不能讓李克去報一個新東方進修一下。
李克吃的倒是挺好,注意到宴青是左手拿的筷子,忍不住道:“清姑,我再去找點藥。”
“裡麵壞了,外麵再抹什麼也沒有用。”宴青放下筷子,沒了吃飯的心思,“你不用管,會長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