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勉點頭:“南共損失慘重。”
他把玩著茶杯,克製著自己的怒火。
宴青問五四,這任務目標不會是南共的吧?
五四表示很有可能。
不過他的身份,最後沒有揭露徹底,所以係統也不知道。
所以說林勉是南共安插在民和的人,民和又安插在大榮政府的人?
宴青複雜的看了林勉一眼。
林勉卻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苦笑一聲:“怎麼,你想去檢舉我?”
宴青搖頭,心道這人聰明的成了妖怪了,自己想什麼他都知道。
“是哪一方麵的人不要緊,要緊的是你做的是什麼樣的事情。”林勉並不在乎宴青知道不知道。
他站的足夠高,根紮的足夠深,要揭他的底,將他連根拔起,不是宴青一兩句話就能成功的事情。
“我沒有要告發你,我自己倒是在哪裡都無所謂,反正上麵讓我聽你的,那我就聽你的了。”
宴青很有自知之明。
就她這個腦袋瓜,還是聽聰明人的比較好,自作主張,可能會害人害己。
林勉失笑:“你是個看著糊塗,心裡很聰明的人。”
而且罕見的信任他。
他能察覺到這種信任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心實意的,在這樣的時候,這種感情比任何東西都來的珍貴。
甚至是盲目信任,從一開始就沒有對自己有過任何懷疑。
“聽到沒,五四,他誇我聰明。”宴青美滋滋。
五四:“哦。”
宴青:“你這麼敷衍乾什麼?”
五四:“我就是學了一下他的語氣,那看來他是敷衍你的。”
宴青:“......”
“明天我休息,你想去哪裡看看嗎?”林勉給她拿了一把糖。
宴青道:“我聽說這裡的教堂很漂亮,可以去看看嗎?”
林勉點頭:“當然,建築是無罪的。”
當所有聲音都消失的時候,隻有建築屹立不倒,還在書寫曆史。
兩個人分頭睡覺,第二天上午,去了教堂。
正好趕上牧師在解讀文章。
那位神的使者操著蹩腳的中文,要將神的福音撒遍這一片東方的土地,但是很遺憾,這裡麵有一半的人是衝著能白吃一個餅來的。
太陽很好,教堂的五彩玻璃折射出瑰麗的光彩,落在宴青的身上。
她的臉很飽滿,眼睛很亮,睫毛卷翹,這一抹聖光落在她身上,讓她像是來救贖苦難的天使。
林勉覺得跟她在一起很放鬆,什麼也不用想,隻需要這樣安靜的注視著她。
她是安全的、可靠的、能讓人放心的。
她聰明而不自知,從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善做主張,她能理解自己的信仰。
林勉這個無神論者,忽然想也許她是神賜來他身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