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仔細想了想,道:“前兩天我們出去看戲的時候,曹太太說曹定民肯定又在外麵搞了什麼花頭,我問她是怎麼知道的,她說她聽曹定民打電話,講了幾句外語,肯定是跟哪個外國小姑娘鬼混了。”
曹定民書讀的不多,對外語的態度和宴青是一樣的,都是鬼見愁,現在突然說了幾句,難怪曹太太要疑心。
不止是曹太太疑心,就連林勉也疑心。
“有一種可能,就是外國人現在懷疑我們內部出了叛徒,想要將這人給抓出來,這一批藥就是用來引蛇出洞的,接下來曹定民很有可能會截獲更多的藥,放在倉庫裡,等著人去泄密,然後順藤摸瓜將人給抓出來。”
宴青覺得他說的每個字都聽的懂,組合在一起就有一種像霧像雨又像風的感覺。
懵。
“那要是都像你一樣知道了真相,不上當呢?”
林勉道:“我得把消息送出去。”
“啊?”宴青一時間不太明白,為什麼這個時候還要把消息送出去。
都已經知道是在釣魚了,為什麼還要送。
林勉道:“我把消息送出去,是為了不讓民和、南共的人來犧牲,這裡麵不止我一個人,萬一其他的人把錯誤的消息傳出去就完了,而且不僅要送去民和,還得把消息送去南共。”
宴青瞪著兩隻眼睛,隻能表示自己聽從命令,這關係複雜的跟蜘蛛網一樣,她沒有蜘蛛的八條腿,實在理不清楚。
不過她不用清楚,林勉的腦子是一直都在高速運轉的,他當機立斷,給宴青拿來了坎肩。
“你的腳傷的不輕,我帶你去醫院。”
宴青心道你說不輕就不輕吧,當即做出一副疼的要骨折的表情來。
五四看了她的演技嗤之以鼻,認為她這不是要骨折,是一位麵臨著截肢的絕症患者。
林勉倒是沒說什麼,直接帶著宴青去了友好醫院,可是王雪竟然不在。
一問才知道,王雪請了假。
林勉皺眉,直覺要出事,可是眼下不能去找她,免得引起注意,便讓另外一個女醫生給宴青拍了個埃克斯光。
然後將宴青送了回去。
他將宴青送了回去,就去了一家賣餅乾的鋪子裡,進去之後,掌櫃的就是那天在教堂外麵說話的人。
“老板,要餅乾啊?”
林勉點頭:“要進口的,拿三盒。”
掌櫃道:“行,我們這裡來了新口味,要不要試試?”
林勉道:“不要,隻要原來那種,老樣子,記賬去我家拿錢。”
說完,他將煙磕了兩下:“快點。”
掌櫃道:“我這就給您拿。”
三罐進口餅乾給了林勉,掌櫃看著林勉的車走了,連忙去地下室發出了電報:“在釣大魚,所有人原地待命,無命令,不行動。”
林勉開車到了安情局,還沒下車,李旭就衝了過來:“快快快,帶我去白總長家。”
林勉道:“你沒有司機?”
李旭道:“哎彆提了,我的司機給人支走了,就是故意要出我的洋相,等下你去了就知道了。”
他一看還有餅乾,直接打開了一盒:“你怎麼愛吃這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