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梯拐角,他便聽到了張舒望的聲音,應該是在和白瑉說話。
“去啊,有什麼不去的,這多好玩的事兒,關外我還沒有見過呢,一言為定,明天早上你讓司機來接我。”
白瑉道:“你真的就答應我了,那要是林勉又來請你去做他的女伴,你可不能答應。”
張舒望道:“他才不會來請我呢,我看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我身上。”
白瑉道:“不可能,他不請你請誰,他這個人,都不跟女人多說話,除了家裡一個糊塗太太,就你一個助理,不找你他就得去舞廳找一個去。”
“那還不興他帶太太。”張舒望故意道。
白瑉道:“對啊,你要是能讓他帶上他太太,我才佩服你呢。”
林勉不動聲色,知道白瑉沒安好心。
讓他帶上宴青,無非是覺得宴青會惹事,她惹的事情越多,自己的破綻也就越多。
不過帶上宴青,他心裡本來就是這麼想的,既然白瑉要這麼做,那他做場戲也沒關係。
他悄無聲息的又上樓抽了根煙,也不等散了煙味,直接下樓,回到辦公室。
張舒望一聞,就笑道:“你這是去抽了多少,這麼大的煙味。”
林勉道:“沒辦法,遇到了頭疼的事情,難免都抽了一點。”
“哦?什麼頭疼的事情?”張舒望明知故問。
林勉道:“你能不能做我的女伴?”
“不巧了,我已經答應白瑉了。”張舒望笑道。
“啊,那我完蛋了。”林勉愁眉苦臉的坐下,對顧之道:“乾脆你男扮女裝跟我去吧,反正你是我助理,正好也幫的上忙。”
顧之為難道:“我這個形象恐怕達不到您的要求。”
“哈哈,太逗了,林勉,你就帶你太太去嘛。”張舒望又笑。
林勉道:“她?那你還不如殺了我。”
張舒望道:“彆啊,你就看在我的麵子上,把你太太帶過去行不行,我再火車上,可以給她好好講一講我們的新思想。”
林勉道:“那好吧,不過她要是打你了,你可不能叫我幫忙,我不能打女人。”
張舒望道:“她敢,我身上帶著槍。”
事情就這麼說定,因為沒有出遠門的經驗,宴青就帶了一個小皮箱,衣服什麼的去了關外再買。
誰讓林勉有錢呢。
上了火車,這一次是專列,比自己坐火車不知道舒服了多少倍,不僅寬敞乾淨,還有熱水供應,一日三餐也有專門的廚師安排。
宴青高興的四處張望,道:“林勉,原來坐火車也可以這麼好啊,上次我來的時候,可辛苦了。”
林勉想去摸她黑亮的頭發,可是其白瑉和張舒望在,他就沒有動,道:“長見識了吧,你要是願意去讀書,以後我還可以送你出國去留學,還能坐輪船。”
宴青哼了一聲:“你就是想把我送走,我才不上當。”
她坐到了靠窗的位置,看著外麵慢慢略過的雪景。
“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