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勉道:“章都約我去他那裡抽雪茄,剛進去就聽到發了電報來,我在門口聽了半截,記得不太清楚了,你發給金雨破譯一下。”
白瑉一看,連忙用相機拍照,銷毀紙張,打電話將數字報給金雨。
林勉等他打完電話,道:“你太不小心了,我們來的最晚,電話萬一已經被監聽,豈不是直接暴露了,去外麵打更安全。”
白瑉道:“不用吧,他們就算是監聽了,也聽不明白,外麵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多冷,一出門,又是大衣、手套、帽子的,重的慌,還是在屋子裡舒服。”
林勉十分不讚同他的觀點。
“你這樣做事可不好,我們做事必須得細致謹慎,往往成敗就在細節上......”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白瑉推了出去。
“行了行了,你彆說教我,快回去找你的小太太去吧。”
林勉笑一聲,回去了。
到了屋子裡,宴青已經了無心事的睡著了,剛才那一波頭腦風暴,著實讓她夠累,真的是想也想不明白,隻能睡覺了事。
林勉摸摸她烏黑的頭發,看著她毫無防備的睡著,也不怕自己會對她做什麼,不由好笑。
為什麼就這麼信任他?
真是想不明白。
他在宴青綿長的呼吸中放鬆下來,倒了一杯熱水,桌上有一塊餅乾,咬了一口,擱在那裡,他拿著吃了。
太甜了,難怪沒吃完。
甜味從唇齒之間一直到了腸胃之中,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第二天的早飯吃的很是粗獷。
大麵包、大肉腸,大碗肉湯,大早上的還配點燒酒。
宴青勉強把硬的能敲核桃的麵包吞下去,道:“我們應該帶個廚子來。”
林勉道:“我給你弄。”
他找勤務要來一個鐵飯盒,將湯上麵的油脂撇去,放在爐子上熱了,又把麵包揪下來,放進去泡著。
“嘗嘗,我在外麵留學的時候,也吃不習慣,隻能自己想辦法,又趕時間,經常拿這種麵包泡湯。”
宴青用勺子嘗了一口,眼睛一亮:“嗯,好吃。”
林勉道:“多吃點。”
但是麵包分量實在太足,她也吃不下那麼大一飯盒,最後還是林勉解決了。
宴青穿好衣服,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一看外麵白瑉來了,就打開門,大聲道:“我去打牌,你中午記得來接我。”
林勉也看到了白瑉,道:“很遠嗎,還要我來接?”
宴青道:“你懂什麼,我不跟你這樣的木頭講,總之你來接我就是了。”
她說完就走,蹭蹭蹭的沒把白瑉當回事。
白瑉進了屋子,道:“你這小太太,真是一身的勁,不愧是鄉下來的。”
林勉道:“潑婦。”
勤務兵進來收拾了東西出去,白瑉道:“你昨天那東西,還沒眉目,金雨說得下午,問你是不是聽錯了一點。”
林勉道:“我能記下來已經算我非常聰明了。”
“那倒也是,走吧,去談判。”白瑉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