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勉的語氣很嘲諷，一聽便知道窩著火，是一種被冤枉了的人窩著的火，除此之外，沒有一點點心虛。
就連白瑉拍出去那幾件大事，林勉也隻是掃了一眼，之後語氣越發譏諷起來。
李旭知道這麼問什麼也問不出來，當即改變了策略，給林勉點了根煙，道：“都是老熟人，這麼針鋒相對做什麼。”
林勉接過煙，吸了兩口，神情放鬆下來：“關係性命的事情，難免緊張。”
李旭道：“我可不知道你哪裡緊張了。”
林勉道：“我心裡緊張，沒有表現出來而已，沒看到這煙頭都抖了一下嗎？”
李旭哈哈一笑，將那信封取出來，裡麵兩張紙條打開，放在桌上。
“這是你的字吧。”
白瑉將上次在關外拍的林勉寫的電碼也放在了上麵。
數字比劃是一模一樣的。
林勉看了一眼。
他很少在外麵留下自己的字跡，這兩張是當時情況危急，他留下來給王雪的，以為王雪會燒掉，沒想到竟然給留了下來。
而且還保存的這麼好。
他都不知道是該可憐王雪，還是可憐自己了。
白瑉道：“這是你寫的，你應該不能否認吧。”
林勉道：“字跡是我的，但是不是我寫的，是誰寫的，這個需要你們去查。”
白瑉道：“不用狡辯，沒有人能把你的字模仿的這麼像，就是再精妙的模仿，也會露出馬腳。”
林勉冷笑一聲：“拿紙筆來，我給你漏一手。”
李旭笑了一聲，將紙和鋼筆遞給林勉。
很快，林勉就在紙上寫下了同樣的四個字“開閘放水”。
這字跡寫的這麼倉促，竟然還有九分像白瑉的字。
林勉道：“我再國外留學的時候，專門學過模仿，隻要掌握幾個力點和走向，要模仿到一模一樣是件很簡單的事情，如果不能做到一模一樣，那些仿作古畫的人，豈不是都要餓死。”
白瑉氣的臉都青了。
這人實在是太過狡猾。
滑不溜手，找不到他一丁點毛病。
白瑉抽了根煙，最後道：“你這還是不能說明什麼，如果說是陷害，王雪都死了那麼久，為什麼要放在王雪的衣櫃裡，如果不是湊巧，根本不會有人發現。”
李旭道：“是啊，林勉，這可無法解釋，就算是要陷害，也沒有陷害的這麼隱蔽的。”
林勉道：“湊巧被人發現？我看沒有這麼簡單吧，也許隻是有的人心切，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而已。”
如果真的是湊巧發現，就不會是白瑉發現了，而是巡警發現，警察廳不會不通知他。
他直到剛才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很顯然第一個拿到東西的人，就是白瑉。
“王雪自殺的時候，不知道搜查了多少遍，當時我記得曹定民都去搜查過，結果什麼都查不出來，而現在，這東西就出現了，你們覺得這是巧合？”
林勉一點一點，將這不值得一提的證據給擊垮。
白瑉道：“你確實很聰明，什麼都能夠躲開，今天就到這裡吧，請你在這裡多住兩天，我們再仔細查查，就從巡夜的警員開始查，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