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一言不發。
張舒望繼續檢查,連衣服都被她拆開了,可是除了林勉的錢財,其餘的東西都沒有。
太乾淨了。
她的直覺告訴自己不對勁。
“你是自己說呢,還是要我們動刑?如果動刑,你恐怕熬不住。”
張舒望衝著李旭使眼色。
李旭隨意從牆上取下來一個大扳手,道:“弟妹,我實在不想對你動粗,但是昨天晚上張小姐說看到了你在火場,現在又抓到你逃走,連船票都準備好了,我們不懷疑你都難。”
宴青道:“好吧,我承認我怕受到林勉的牽連,所以準備跑路。”
李旭道:“不不不,你在回避一些事情,這張船票我們已經根據購買記錄查到了,是在一個月前就買好的,說明今天的離開,是你早已經準備好的,你是因為什麼事情要離開呢?”
張舒望道:“我看不是因為什麼事情要離開,而是因為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要離開。”
“哼,你們樂意怎麼說就怎麼說。”宴青翻了個白眼。
張舒望道:“動刑吧,我倒是要看看,她的骨頭是不是也很硬。”
兩人還沒動手,曹定民在外麵敲了敲門。
“出來一下。”
李旭和張舒望出去,不知道曹定民要乾什麼。
曹定民道:“你們抓了林勉的太太?”
李旭道:“你這消息是不是也太靈通了點,我們可是秘密行事,就連白瑉都不知道。”
曹定民道:“碼頭上到處都是我的眼線,我能是知道嗎,不過我也沒告訴白瑉。”
李旭道:“你到底要乾什麼?”
曹定民道:“我要單獨跟張小姐說,你讓開。”
“單獨?得,那你就單獨說吧,感情現在誰都能支使的動我了。”
李旭也是一肚子的火。
先是白瑉支使他,後是張舒望支使他,兩個上麵都有人,他說不得,現在曹定民竟然還要他讓開。
曹定民連忙跟他解釋:“哥,兄弟,這關係到我的人生大事,回頭我請你吃大餐。”
“用不著。”李旭一肚子氣走了。
張舒望若有所思的看著曹定民,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曹定民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想保住林勉,白瑉想乾掉林勉,按理來說都是我得利,可是現在我要的人到了你手裡,恐怕沒有出來的份,我隻能選擇跟你合作了。”
“你要的人?”張舒望皺眉,“這個潑婦?”
曹定民道:“蘿卜白菜,各有所愛,我就好這一口。”
張舒望沒想到這樣的潑婦竟然都有人愛,而自己竟然還沒有這樣被人愛過,當即一股酸氣從胃裡一直冒到嘴裡。
“那你的眼光實在不怎麼樣。”
曹定民這就不讚同了,道:“哪能啊,你看看她那、那兒。”
他說著,猥瑣的比了一個波瀾壯闊的手勢。
“粗俗!”
張舒望對曹定民十分不喜歡,心道這些男人怎麼都是這個樣子,白瑉心胸狹窄,李旭陰陽怪氣,曹定民猥瑣不堪。
算來算去,竟然隻有林勉能夠看的入眼。
林勉的教養,是一等一的好,不管什麼時候,尤其是對女士,也很尊重,就連林太太這麼個人,他都沒有多說過一句話。
“你想要怎麼跟我合作?”
曹定民見她鬆口,道:“我幫你審,保證能夠問出來,完事之後,這個人你得移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