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不是不埋,主要是沒吃飽,沒力氣刨坑。
隨著屍體放下來,“叮咣”一聲,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宴青低頭一看,是出宮的腰牌,上麵還刻著出入兩個字。
她拿起腰牌,問係統這是不是新手大禮包。
係統表示沒那回事。
“兒子,你快找找哪裡有沒有宮女的衣服,找幾件出來,我們的夥食有著落了。”
宴青美滋滋的看著這塊令牌,完全沒有注意到這聲兒子把遲重的臉都叫黑了。
係統:“你怎麼一天到晚要當彆人的媽,叫兒子叫的這麼順口。”
宴青:“並沒有,主要是想跟他拉近一下關係。”
她將令牌收了,和遲重一起去找衣服,這一次收貨還算可以,不僅找到了衣服,還找到了幾樣值錢的首飾。
這些東西都是塞在隱蔽的牆縫裡的,要不是係統幫忙偵查,他們很難找到。
這些精美華麗的金玉首飾,承載著一個個冷宮女子的夢想,希望重得寵愛,希望從這冷宮走出去,可是最後都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首,隨便被扔在了亂葬崗。
宴青摸著手裡的三樣發簪,難得的傷感起來,想到原主進宮的時候也才十四歲,天真浪漫,若是不進宮,也許不會這麼悲催。
遲重看著她,一時有些恍惚。
他看到過她囂張得意時候的樣子,歇斯底裡的樣子,發狂時的樣子,唯獨沒有見過她這樣低沉悲傷的樣子。
月光之下,她素淡的麵容被映成蒼白的顏色,眼中似乎有淚光在閃,珍愛的撫摸過金簪上的明珠。
她的神情不像是回憶過去,倒更像是為他人的命運而覺得悲哀。
片刻之後,他又覺得自己可笑。
這個女人一天前還要活活將自己打死,他竟然就會有這種想法。
宴青將其中的兩樣藏起來,隻放了一樣在懷裡,道:“我出宮去,換點銀子和吃的,你在這裡等著。”
一般妃子進了冷宮,根本無法出去,但是宴青不是一般人,她能爬牆,還有令牌,還有係統這個人肉測探器。
要出去,不是多大的難事。
不等遲重答應,她已經爬上杏樹,再從圍牆勾勾搭搭的下去了。
遲重在裡麵看她如同飛賊一般出去,一時愣住,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回來。
應該會回來的,她的背後還有一個閔家。
她跑了,閔家一大家子都會死。
可是她為什麼會爬牆?
遲重心裡全都是疑惑。
出宮買東西,迅速回宮,避開巡邏的禁衛軍,避開早起的太監宮女,避開閒逛找事的妃嬪,平安無事的回到了冷宮。
住冷宮真不錯,一個閒雜人等都沒有,想出去就出去了,隻是什麼都得自己乾。
“五四,其他人的日子也是我這麼過的嗎?”
係統:“你想多了,原主身邊的太監宮女因為參與了打胎行動,全被處死了,這才一個人,彆的人再不受寵,總不會要自己洗衣服的。”
宴青:“......這得打多少胎才能有這待遇。”
她將東西從牆頭丟過去,稀裡嘩啦的撒了一地,遲重從睡夢中驚醒,迅速摸出一把刀,隨後又將匕首收了起來。
他爬起來,在青黑的天色下出去看了一眼。
快天亮了,但是現在還沒有天亮,一切正在慢慢蘇醒,宴青的頭從圍牆外麵探過來,搖搖晃晃,應該是下麵墊的石頭不穩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