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會猜忌他,可以讓他在邊關放手去做。
他是忠誠的,忠誠於這個國家,但是現在沒有人信任他的忠誠。
宴青給了他一個順理成章去看看的機會。
他一答應,便大步流星的離開,往演武場走去,演武場站滿了人,原本應該是喧囂的場景,此時卻隻剩下死一般的寂靜和偶爾傳來的低吠之聲。
是獒犬發出來的聲音。
遲成則大步上前,幾個太監看著遲成則過來,驚慌的不行,恭恭敬敬讓開一條路。
前麵站著的眾人也發現了遲成則的到來,眾人神色各異,其中太子和三皇子遲風的神色最是令人尋味。
太子看著遲成則,心中一閃而過的是輕蔑。
等他當上皇帝,絕對不會再讓軍權旁落,俞家多的是年輕有為的子弟,兵權他會很快就收攏起來,放到自己信得過的人手中。
而三皇子遲風的心思則完全不一樣。
他想要拉攏遲成則。
這是一個巨大的助力。
如果遲成則能夠站到自己這邊,那他的贏麵就比太子還要大了。
遲成則手裡的兵權,是一個不敢想象的助力。
此人是一個極其正派的人物,肯定不會願意看到眼前的情形,尤其是獒犬還是他的。
太子不過是被他激了兩下,就安排了手下的人將遲重推了下去。
宮中的手段,有時候看起來就是這麼普通,但是有效,遲重那個小胳膊小腿,能夠躲避到現在,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
三皇子立刻就將表情改成了憂心忡忡和焦急,大聲道:“皇叔,您來了,您快將七弟給救出來吧,要是七弟有個什麼不測,我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遲成則上前一步,給太子行了禮,不管自己的輩分有多大,太子是儲君,他自然要低上一級。
太子虛扶了他一下:“皇叔合適回來的,孤都不知道。”
遲風連忙道:“太子哥,眼下先不說這些閒話行嗎,我們先把七弟給救出來。”
說完,就將武場裡麵的情形指給遲成則看。
武場原本是為了讓人在裡麵比武觀賞的,所以建造的比較低,上麵有數十道台階,人站在上麵,正好可以將下麵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
而此時,裡麵的情形看著就令人揪心。
黑色的大獒犬和狗熊一樣,發出低低的嗚咽聲,口水從利齒之間不斷往下滴落,是一副隨時準備攻擊的模樣,正在死死盯著麵前不遠處的遲重。
遲重十四歲,身量不小,可是在獒犬麵前,就顯得瘦弱起來。
他此時也是氣喘籲籲,滿頭大汗,身上的外衣已經脫去,隻穿了輕便的裡衣,站在原地慢慢放緩自己的呼吸。
獒犬已經按捺不住了,他手裡的這跟釺子,是在地上隨手撿的,並不能讓獒犬害怕,但是可以讓遲重眼下有個餘地。
他緊繃著神經,緊緊盯著獒犬,這麼長的時間,獒犬已經開始不耐煩了,接下來很有可能不再跟他這麼繞圈子,而是開始猛烈的攻擊。
剛才這一陣,他隻所以能夠堅持下來,不過是讓獒犬感覺到了一絲懼怕之意而已。
隻要手握利器,再緊緊盯住獒犬的眼睛,呼吸放慢,緩緩移動,不露出一絲怯意,獒犬就會認為你是一個值得謹慎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