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無聲息的潛伏在了黑暗之中,聽著房間裡傳來的喘息之聲,一時半會有點不太明白。
裡麵的聲音越來越重,男女夾雜,似乎是痛苦,似乎是快樂,讓他無端端從腹中燒起了一團火。
而這個時候,腦子裡忽然閃過的對象竟然是宴青。
他連忙冷靜下來,讓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仔細聽著裡麵那個道士說話。
什麼狗屁道士,說的話都是汙穢不堪,一點也不像是方外之人,倒像是個騙子。
老皇帝看來是真的老糊塗了,竟然被這種假貨給騙了去。
至於那個宮女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這不在遲重的考慮範圍之中。
他等著那個宮女穿衣服走人,裡麵吹了燈,才摸了進去。
屋子裡有一種濃重的氣味,讓他覺得有點喘不上氣。
道士已經倒下去,開始睡覺,卻忽然被一把掐住了脖子。
他猛地睜開眼睛,慌亂的踢動了腿,可是身上被人死死抓住,掙紮不開,想叫也叫不出來,隻能鼓著兩隻牛眼睛瞪著眼前的人。
滿臉風霜,臉上布滿了戾氣和狠厲。
衣服是常服,但是能看出來是皇子服飾。
能夠騙到宮裡來的人也不簡單,在腦子裡轉了一圈,很快就將遲重的身份給猜了出來。
“七......”
遲重的手掐住他,紋絲不動,說話的時候慢條斯理,像是在乾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一般。
“是我,我回來了,你欺負我母妃的時候,沒想到自己有這一天吧。”
“不......不是我......”
道士臉成了絳紫色,窒息的感覺一陣一陣湧上來,眼前一片漆黑,死亡正在降臨。
遲重道:“我知道,你隻是一個前鋒,不過你還是得死。”
他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他的人。
道士的氣息很快就沒有了,在遲重的手下,他脆弱的就像是一隻小雞崽子。
遲重鬆開他,看了一下道士兩手之下的地方。
上麵留下了許多掙紮的抓痕,右手邊的運城而抓痕上寫著一個‘七’字,因為是在掙紮之中寫下的,需要費心才能看到。
遲重冷笑一聲。
這樣的人,竟然還想留下一個線索,真是可笑。
他將那一個字劃亂,這樣一來,旁邊的字倒是像個三字。
幕後的人無非就是那兩個,不是俞貴妃就是成妃,不管是嫁禍還是殺人滅口,讓他們自己去狗咬狗吧。
這兩人的鬥爭如今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鬥來鬥去,倒是放任他成長了。
他辦完這裡的事情,出去找了個水缸洗乾淨手,才再次去了冷宮。
冷宮之中的人就比重華宮多的多,就連守著的侍衛也多了幾倍。
老皇帝怕死,對自己的安危是一點都不馬虎。
但是冷宮畢竟是他住過的地方,老皇帝隻能算是入侵者,這裡有一條暗道,隻有遲重一個人知道。
這個暗道是從前囚禁在這裡的妃子挖的,挖到死都沒能出去,屍骨現在還在裡麵,剩下的一部分是遲重一點一點給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