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成則道:“陛下不可能打傷太後,應該隻是個托詞,放心吧,陛下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那他要是剝奪軍權怎麼辦?”鐵玉問。
“是非輕重,他想必能夠分的清楚,希望吧。”遲成則也十分猶豫。
先皇的性子他還能了解一二,可是遲重他是一點也摸不著頭腦,朝中幾件大事的處理都讓人意想不到,但是又完美的解決了事情。
同樣憂心忡忡的還有宴青。
聽係統轉述了早朝紛爭,更是六神無主,這樣下去,遲重肯定是個昏君無疑。
遲重下了朝,就來她這裡吃飯,對於遲成則一事絕口不提,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宴青見他心情還不錯的坐在書桌麵前批改奏折,便為自己解釋了一下。
“小七,其實這都是你誤會了,我和你皇叔......”
話還沒說完,遲重已經“砰”的一聲將奏折放下了。
“您口渴嗎,我給您倒上一杯茶。”
他完全不給宴青提起遲成則的機會,起身給宴青倒了一杯茶,神情冰冷的嚇人,讓宴青一個哆嗦,莫名想起快要忘記的人彘事件。
難道自己真的會變成人彘?
她默默閉嘴,想著遲成則離京了會好一點,但是沒想到遲重一定要遲成則娶妻了再走。
這一次遲成則倒是十分配合,很快就選定了成婚的對象。
而朝中大臣又開始張羅著要選皇後,並且對遲重整天混跡於太後宮中頗有微詞。
這種微詞伴隨著遲重不願意成婚愈演愈烈,最後成了太後亂國。
宴青心裡苦啊。
這個任務真的就差臨門一腳,偏偏就卡在這臨門一腳上了。
這個罵名真是冤枉。
她欲哭無淚,想到外麵的傳言,自己都快成亂世的根本了,遲重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坐的端端正正。
這些話她倒是聽不到,但是架不住係統到處搜羅,搞得她日漸消瘦。
遲重握著她的手腕,溫柔道:“閔姑,是不是飯菜不可口?您想吃什麼?我親自去做。”
“我吃不下。”宴青沒胃口吃飯。
“您就這麼討厭我嗎?”遲重手上加重了一絲力氣。
宴青搖頭:“我不討厭你,反而很喜愛你,你那麼點大的時候,就在我跟前晃悠了,這世上我隻疼愛你一個,但是你是皇帝,而且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遲重給堵住了。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再如此下去,麵臨的將是萬劫不複。
但是這都不重要。
他想要抓在手裡的,隻有一個人而已,至於皇位,並不是最重要的。
外麵的那些人想說就讓他們去說吧,不管是什麼聲音都沒辦法讓他改變。
遲重不管不顧,就連遲成則都不見,其他的事情他都會處理,唯獨成婚這一件事,固執到了可怕的地步。
“係統,看來我隻能使出殺手鐧了。”
宴青舉著火把,趁著遲重去上早朝的時候將宮殿點燃了。
絕招就是遺言。
大火熊熊,將人和屋子都點燃,遲重趕回來的時候,隻看到燒焦的屍骨,旁邊是一個已經燒黑的銅盒。
裡麵是一封遺書,請遲重做一個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