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三歎氣:“我倒不是為了他,我要做的事情,難道還能有彆人阻攔的了?”
他隻是老了。
四十多的人了,有了家庭,就開始膽怯了。
他想能夠善終,給孩子們留下一筆錢,這樣就夠了。
可是年輕人給出的條件,又像是一個魚餌一樣,不停的勾著他。
他是個極其貪婪的人,要不是貪婪,也不可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上。
幾個億啊,這還隻是開始,一旦將這條路走通了,他幾乎可以說是隻手遮天了。
“這樣吧,你讓你爸爸,我們一起吃個便飯,帶上宋遇,也不要說什麼,吃完飯我再跟你爸爸詳細的談一談。”
年輕人點頭:“這是自然,眼下我們也隻是在搭線,具體如何操作,能夠分到多少,還要上麵那位點頭。”
他說著起身離開。
而保鏢再和宋遇擦肩而過的時候,就將一張紙條塞在了他手裡。
這一場背著宋遇而產生的交談,最終還是被宋遇給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蠶食鯨吞,將羅三牢牢的掌握在了手裡。
羅三是個粗人,隻知道殺人,卻不知道殺人誅心。
他去了廁所,將上麵的內容都看了,然後將紙條衝走,腦子裡想的是自己應該怎麼脫身。
羅三如果要犯渾,他攔不住,但是他不能跟著他一起送死。
吃頓便飯,那就去吃一頓吧。
吃了以後再看情況來做決定。
所有的事情就是這樣,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必須儘快的做決定,沒有時間給他慢慢的思索。
羅三為了強調這段便飯真的是一頓便飯,讓宋遇也帶上宴青。
他都差不多快兩年沒看到宴青了,不知道這孩子現在長成了什麼樣子。
一直說有毛病,家裡也請著家庭教師,可是現在是什麼樣子,一直沒有聽宋遇說起過。
宋遇答應帶著宴青出席。
到了那天,宋遇中途給羅三打了個電話,說要晚一點來,宴青摔了一跤,羅三也沒在意,讓人先開了酒。
“我來介紹一下,”那個看起來玩世不恭的年輕人拉著自己父親,“我爸爸李河海,我是江海,哈哈哈。”
李河海比羅三的年紀還要大,親切的和羅三說了幾句生意經,倒是談的十分融洽。
過了大約十五分鐘,宋遇帶著宴青過來了。
宴青頭上包著紗布,額角出血,看樣子是摔了一跤,手也擦破了皮。
“三哥,我們來晚了。”
宋遇和大家打了聲招呼,並沒有介紹宴青。
倒是羅三看到宴青之後笑了一下:“哦,兩年不見,你妹妹越來越漂亮了啊。”
確實漂亮,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漂亮,處在孩童和少女之間的青澀。
她正在急劇的變化,很快就會徹底的出落成一個少女。
尤其是那雙大眼睛,烏黑的瞳仁帶著一種不諳世事的天真,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將其打碎。
宴青不說話,躲在宋遇身後,既不是害羞,也不是害怕,單單就是麵無表情。
李江海打趣的看了一眼宋遇和宴青,似乎想從宋遇的表情裡找出蛛絲馬跡,但是很顯然這是徒勞,他什麼都沒發現。
不,也不能說什麼都沒發現,也發現了宋遇很看重自己這個妹妹。
如此一來,倒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