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這事情跟他脫不了乾係,在心中隱隱害怕。
明明他手底下信任的就這麼幾個人,手裡的產業也都大在明麵上,可是誰能想到遇到這種事情,他卻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了最極致的安排,讓李江海沒有任何逃命的機會。
粉哪裡來的?
是什麼人在聽命於他?
又是什麼渠道打了錢給那個貨車司機?
他一無所知,就連公司的財務都沒有支出過任何款項。
王信在心裡一陣害怕。
他覺得自己有點飄了,已經開始慢慢膨脹,如果不是這件事情,很有可能他也會步上一些人的後塵。
宋遇繞過了公司每一個人,手段完美的解決了,這件事給了他當頭一棒。
這個人表麵上看起來隻是冷冰冰的,絕不是張帆他們那種,看著就心狠手辣、陰險非常的人物。
甚至在宴青麵前的時候,他就是一個普通人。
但是如果你被這種假象所蒙騙,那你離死的時候就不遠了。
王信心想自己就是被壓在五指山下的猴,永遠也翻不起什麼花樣來,還是忠心耿耿,老老實實的跟著宋遇辦事吧。
“哥哥。”宴青醒了,在病房裡麵以極其小的聲音叫了一下。
宋遇立刻將手裡的煙頭掐滅,又漱了一下口,才進病房。
“餓了嗎?”
宋遇點頭:“周舞呢?還有那個人……”
宴青低聲道:“周舞需要住院,那個年輕人也是一樣,沒有什麼大問題,我現在就帶你回去,家裡煮了好喝的粥。”
宴青並不想喝粥,粥永遠是粥,再好喝也就是那個滋味,還能比得上炸雞嗎?
“我想吃炸雞。”
宋遇打橫抱著她:“不行,炸雞對傷口愈合不好,會留下疤痕的,回去清淡幾天。”
“哥哥,對不起。”宴青低聲說了一句。
如果她沒有出去看馬戲,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不是你的錯,”宋遇低聲說,“壞人做了壞事,受害者怎麼會有錯呢?以後想去哪裡玩就跟哥哥說,哥哥帶你去。”
宴青點頭。
這一場風波就這麼迅速的消彌了,隨著李江海的死,似乎所有的影響都已經不複存在,但宋遇知道,這隻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平靜罷了。
張帆絕不會善罷甘休。
死了一個得力乾將,這是小事,最大的問題是宋遇把他擺到了明麵上,警方根據這一公斤的東西,幾乎將他在這邊的勢力一網打儘。
這些暗地裡流通的東西雖然不多,並且因為宋遇的阻攔,A城也隻在他的生意裡占非常小的一部分,但是他引起了關注,這是最無法忍受的事情。
王信將手裡的資料放在桌上:“這個林千,我已經查了個遍,連他祖宗三代都快挖出來了,沒有看到任何問題,貧農,中農到他這一代變成了大學生,就是這麼簡單。”
宋遇拿起來一頁一頁的翻著。
確實很簡單,就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人,從小到大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彆,讀書成績也是不好不壞。
在學校,他不是最出風頭的那一個,但也不是沉默寡言的那一個,就是普普通通的和同學玩著遊戲,逃課,熬夜,以及追求美女。
就連長相也是普普通通,仔細打扮,也是一個帥氣的陽光小夥子,但是照片上大部分時間都是格子襯衫,牛仔褲,運動鞋。
這是一個在人堆裡,你不會多看兩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