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符紙又貴,一兩銀子隻能買二十張,從來不搞活動,畫起來朱砂更貴,一塊朱砂要十兩,竟然不能回收利用。
係統:“......你這種環保意識好像放錯了地方。”
宴青吭哧吭哧的忙活了一天,吃過晚飯之後,醉春風徹底的熱鬨起來。
燈火一盞一盞點起,到處都是歡聲笑語,空氣中浮動著脂粉的香氣,男人女人的調笑聲不停的傳過來。
越夜,越美麗。
唯一冷清的就是宴青所在的這一棟花樓,所有人都已經搬出去,隻有宴青一個活人在。
入夜之後,鬼物也開始活動,不過大部分都是死了沒多久,還對這個世界十分留戀的新鬼。
這種新鬼大部分過上一段時間就會去投胎,一小部分會因為一些執念而留下,這一小部分裡麵,弱的自己就會灰飛煙滅了,稍微強一點的天師也能搞定,極個彆會變成葫蘆裡的大佬一樣不好解決。
不過這種概率非常小。
宴青趴在窗口看了一會兒熱鬨,就開始犯困。
做天師,最忌諱的就是犯困,尤其是宴青,隻要無所事事就開始想睡覺,不得不開始和葫蘆絮絮叨叨。
“你說你們這些鬼都在想什麼,為什麼不去投胎?是不是覺得投胎以後就不記得現在的深仇大恨了?
其實報仇這種事情,要麼當場就報了,要麼就越想越氣,你還能找到你的仇人嗎?”
葫蘆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聽見了還是裝作沒聽見。
宴青繼續說:“不過你應該已經報仇了吧,新朝已經有十年了,不過你的仇人要是現在的皇帝的話,那你這仇是沒辦法報了。”
她羅裡吧嗦說了那麼多,就是為了不讓自己睡著,結果沒想到到了子時過後,她還是沒抗住,睡著了。
這實在不能怪她,隻能怪這鬼,這麼晚了都不來,一點都不敬業。
子時都過了,再耗下去天都亮了。
“可能今天晚上不回來了吧。”
這話一說完,她就立刻睡著了,呼吸聲綿長而淺,一聽就已經陷入了沉睡之中。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
屋子裡進來一個人,這個人是個極其妖媚的女子,穿的十分清涼,幾乎可以算沒穿,讓係統不得不看了一陣馬賽克。
係統連忙發出紅色警報,想要驚醒宴青,奈何天師身體太好,身體好的人睡覺有個特點,那就是雷都打不醒。
宴青還翻了個身,順便磨牙。
這個女子進屋之後,便發出一聲媚笑。
“郎君,小女子來陪你了,夜長,一個人該多孤單啊。”
她走到宴青身邊,剛開始沒發現她是個女的,因為她弄了個道姑頭,穿的衣服也是寬寬大大的,清涼又方便行動。
這女子在她身上摸了一把之後才發現這竟然是個女人。
好在女鬼也十分有經驗,能夠應對任何難題,身上黑煙突然籠罩,她變成了一個美男子。
“姑娘,醒醒姑娘。”
美男子說話也十分好聽,聲音就像是金玉碎裂一般,不僅如此,就連那一舉一動都變得風流多情起來。
不過因為叫不醒宴青,他這一身的魅力都無法施展,氣得咬牙切齒,露出了原形。
原來是個美人骷髏,不知道是怎麼落到畫上去的,又被帶到了醉春風,吃了這麼多人之後,也有了不少的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