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將其吐掉,完全沒想過是自己先胡鬨的。
“算了,本姑娘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跟你一般見識,你給我畫個花樣子。”
宴青鋪開紙張,讓他畫畫。
白書一邊老驢似的拉磨,一邊想你這姑娘還真是大材小用,這麼個大人物在這裡,你竟然讓他給你畫花樣子。
會給你畫我當場把這個磨盤吃了。
還好他是在心裡說說而已,並沒有將這一番話說出來,不然磨盤吃下去,可是會死的。
他瞪大著眼睛,不敢置信的看一眼拿過筆,還真畫起了花樣子的人。
這......
浮煙道:“怎麼不動了,是不是累了?”
白書連忙又跑了起來。
男人,怎麼可能說累。
而賀餘也不過是眼下心情還算不錯,所以給宴青畫了個花樣子,畫完之後立刻丟下筆,繼續去看自己的公務去了。
好不容易豆漿磨好了,又花費了不少功夫去煮熟,然後都看著宴青。
宴青挽起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腕,拿著一個很長的棍子,開始攪拌,一邊攪拌一邊道:“我在莊子裡看他們做東西都是這樣的,要攪拌。”
浮煙道:“姑娘,奴婢來吧。”
宴青已經悄悄的把鹽鹵水給丟進去了,這時候換個人也沒什麼,就將棍子交給了浮煙。
浮煙攪拌了片刻,忽然道:“姑娘,快看,這豆漿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賀餘一直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一聽到有異樣,立刻站起來,往缸子裡看。
裡麵的豆漿竟然變成了絮狀,就像是玉米粒一樣一粒一粒的團在了一起。
雖然還不是光滑的豆腐,但是也已經有了豆腐的雛形。
是攪拌?
不可能,宴青去莊子裡的時候,白書和墨書閒著沒事乾,也攪拌過。
他奇怪的看了一眼宴青。
難道這還真是天上給自己掉下來的福星?
宴青在那裡明知故問:“哎呀這是怎麼回事?看來就是要攪拌啊。”
賀餘腦子清醒,問她:“你身上有沒有帶什麼東西掉下去了?”
“沒有吧。”宴青故意的往身上一摸,“浮煙,你呢?”
浮煙也摸了一下自己身上:“奴婢也沒有,啊,對了,姑娘,您袖子裡不是藏了個鹽井裡撈出來的東西嗎?”
宴青立刻一摸袖子:“還真是啊。”
賀餘問她:“是不是鹽鹵?”
宴青道:“是吧,亮晶晶的,是莊子上的管事給我的,可是管事說吃了有毒啊,怎麼會能夠做成豆腐呢?”
賀餘道:“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我知道了,白書,你去弄點鹽鹵,我們可以仔細計算一下分量。”
“這可是本姑娘做出來的,你可不能霸占我的功勞。”宴青瞪著他。
賀餘點頭:“自然,不管賺多少錢,我都分你一半。”
這個分一半可不少了。
宴青道:“那你接著搗鼓吧,我得走了。”
誰都沒想到,一個小丫頭鬼鬼祟祟的從外麵經過,聞到了味道,在悄悄的聽了一耳朵,立刻就跑到賀明昭那裡去了。
賀餘為了不引人注目,在這裡並沒有放多少人,身邊隻有兩個書,此時心情又在激蕩之中,也就沒有發現。
小丫頭拔腿就跑,氣喘籲籲地回到了屋子裡:“姑娘,奴婢剛才拿東西,奴婢看到......看到大姑娘和表少爺做出豆腐來了!”
“什麼?”賀明昭不敢置信,手裡的茶杯都跌了個粉碎。
這怎麼可能。
這個世界是沒有豆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