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這裡也不用你去一個一個的看,直接坐著喝茶吃點心,就有人捧著首飾過來,請他們過目。
因為是在等賀明昭,宴青和餘玄都看得很慢,直到看到一個金碧輝煌的花冠時,賀明昭才來了。
夥計本來是要將她領到另外的包間去,可是沒想到她在門口就見到了宴青。
宴青正在看那花冠,花和葉都做得很薄,幾乎能隨風而動,好似金紙。
賀明昭先是一愣,隨後想到她怎麼會在這裡?
旁邊那個神色冷淡的人又是誰?
難道是大姐的未婚夫餘四爺嗎?
這個傻子為什麼這麼好命?
餘四爺看起來不僅不老,而且十分英俊,在朝中又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就連二皇子都想要與他結交,家中又沒有公婆姐妹,聽說他本人也是潔身自好,家裡連個通房都沒有。
雖說看著有些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可若是這樣的人,隻對自己一人好,那才叫真愛呢。
大姐一個草包,算得了什麼。
要是當時被指給餘四爺的人是她該多好。
她曾經聽二皇子提起,餘四爺在賀家借住過一段時間,看來表叔和四爺其實就是同一個人,莫非他們二人就是那時看對了眼?
真是叫人惱火。
不過沒關係,她相信天底下任何男人都逃不出她的手掌,隻需要她稍作手段,餘四爺就會拋棄大姐,隻愛自己一人。
縱然他不會像那些為了見他她一麵就打破頭的男人一樣,但越是如此冷淡才越顯得像個男人。
其他人充其量不過是動物罷了。
這一瞬間她心中已經翻過許多的念頭,並且做出了決定。
“大姐?”
賀明昭站在門口遲疑的叫了一聲。
宴青心中早已防備,此時聽見她的聲音,便假裝驚訝的看她一眼,隨後皺起眉頭:“這位姑娘,我可不記得家中有你這麼一位姐妹。”
賀明昭心裡恨得要死,臉上卻笑得十分可憐,就連旁邊的夥計看了都忍不住覺得宴青說話太過生硬。
她自顧自的走進去,不住流淚,雖然眼淚是對著宴青流的,但是卻是流給餘玄看的。
餘玄冷漠的看她一眼,並沒有被她的梨花帶雨所打動,甚至臉上有了不耐煩的神色。
賀明昭恰到好處的擦了眼淚,讓夥計先出去。
夥計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就已經被她的美貌所迷住,自然是她說什麼是什麼,都忘記這裡麵還放著貴重首飾。
夥計一走,賀明昭又叫了一聲大姐。
宴青眉頭緊皺:“你這人怎麼回事,聽不懂人話嗎?我都說了家裡沒有你這個姐妹,你怎麼還在這裡叫個不停?”
賀明昭很能放得下身段:“大姐,我知道你們恨我丟下家中不管,可我也是沒有辦法,一入宮牆深似海,那是個吃人的地方啊。”
宴青心想你自己騷包,就彆怪皇宮吃人了。
皇帝本來就兔子不吃窩邊草,正好當時她的牌子被打濕了,上麵名字看不清,就問了一句,結果她洋洋灑灑背了四句詩,皇帝這才動了心。
賀明昭見宴青不搭理她,隻是神情中有一些心軟,連忙趁熱打鐵:“大姐,我知道錯了,如今我的日子也不好過,也受到了該有的懲罰,你就原諒我吧。”
宴青冷笑:“你大可隱姓埋名過你的富貴日子,可你自甘墮落,要在這風塵中打滾,難道還能怪彆人嗎?”
她知道賀明昭手裡大把的錢,就算是離開賀家,也能過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