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二皇子動搖了根基之後,七皇子就該走到明麵上來了。
宴青道:“賀明昭呢?”
餘玄道:“這個地方她無法再呆。”
宴青心想這個地方不能呆,那就是其他地方能呆,賀明昭簡直跟開了掛一樣,難搞的很。
兩人沒有再多說,看完梅花之後就啟程回了京城。
勾結倭寇這件事情,並沒有在朝堂之上引起動蕩,而是由七皇子悄悄的將東西遞進宮裡去。
皇帝震怒,一想到下麵的人吃著自己的俸祿,竟然去勾連海寇,簡直就是豬狗不如,差點當場氣死。
這件事情最後的結局是悄悄處理。
用的是貪汙的名義處理的乾乾淨淨,朝堂之中一時間人人自危,比賽似的兩袖清風,連吃肉都要掂量一下。
而賀明昭和宴青想的一樣,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失去什麼,而是和餘玄猜測的一樣,到了京城。
隻是她竟然去做了女道士。
這就很離譜了。
頗有一點在效仿魚玄機的意思。
就連詩都是用的魚玄機的,在道觀外麵貼了個詩文候教,引得文人雅士前去暢談。
這一次她的道號改成了昭玄,還特意給餘玄送去了帖子。
帖子上寫的是“憶君心思西江水,日夜東流無歇時”,搞的餘玄像是和她有一腿似的,弄的沸沸揚揚。
餘玄直接帶著帖子去了道觀外麵,一言不發,當著眾多學子的麵將帖子撕的粉碎。
賀明昭對餘玄真是又愛又氣,於是一口氣又寫了許多詩。
什麼玲瓏骰子安紅豆,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章口就來。
引得文人墨客騷動不已,家也不顧了,天天的往道觀跑。
係統:“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宴青:“我累了。”
心累啊。
賀明昭真的是強悍啊,簡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強。
係統:“總的想點辦法吧。”
宴青:“是啊,總得想點辦法啊。”
她寫詩集的速度完全趕不上賀明昭作詩的速度,詩海茫茫,她和賀明昭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這一時半會想什麼辦法啊。
她在這裡唉聲歎氣,恨不能舉辦一個賽詩大會,自己上去跟賀明昭掰頭。
“我先去摸一下情況。”
宴青坐上馬車出門,然後在道觀附近流連了半天,看著裡麵進進出出的人。
“這也是本事啊。”
她十分的感慨。
浮煙給她倒茶:“姑娘,我們就在這裡等著嗎?要不要奴婢去敲門?太陽快下山了。”
她是一心為主,以為宴青坐在這裡是心地善良,見不得自己妹妹受苦。
現在賀家也知道道觀裡的賀明昭,二夫人愛女心切,居然還偷偷的來送過一回吃食。
結果大夫人還沒發作,三夫人先撕著二夫人的頭發打了一架,說她不要臉,認個娼婦做女兒,要連累她的雙胞胎。
家裡也是一片烏煙瘴氣。
宴青搖頭:“不了,坐一會就走。”
她依舊默默的盯著馬車外麵來往的人。
這個地方停的馬車非常多,也沒人注意她,她就一直看著,試圖從這些人中看出一些線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