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夜聽見這話，嘴角掀起一個冷冽的弧度：“你這是在勸說，還是在威脅我？”
“看你自己怎麼理解吧！”
女人似乎很沒有耐心，眼睛裡麵對李君夜的厭惡，也是真實的。
李君夜沉默了片刻。
須臾。
“誰派你來跟我說這些話？”
李君夜緊緊盯著女人的表情，問道。
女人沒有回答。
李君夜試探道：“千家？”
女人的神色有了些許變化。
看來是千家。
李君夜笑了。
“你們千家可真有意思，一邊跑過來屠殺我的族人，一邊跟我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你們他媽怎麼這麼不要臉呢？”
“你不得放肆！”
“放肆？”
李君夜突然目光一冷，大手朝前一抓，瞬間就把女人捏了起來。
“你們千家人果然都是一個德行，以為自己來自江州豪門，就高高在上是嗎？在本少爺眼裡，狗屁不是！”
“你鬆手……”
女人的臉色瞬間漲紅，一抹驚恐在眼中迅速蔓延。
李君夜嗤笑一聲，將之扔了出去：“高人一等？在死亡麵前，還不是卑微的跟條狗一樣，回去告訴千家，洗乾淨脖子等死吧！”
“你……不識好人心！”
女人滿臉怨恨的盯著李君夜的背影。
李君夜頭也不回。
千家他吃定了，耶穌也留不住。
回到秋水居。
正巧碰到淩煙從臥室出來。
李君夜有些奇怪：“怎麼了小煙，你的表情似乎不對勁？”
“沒……沒事主人。”
淩煙目光閃躲，不敢跟李君夜對視，明明剛走出臥室，一緊張又縮了回去。
“你在躲我？”
李君夜眉頭微皺，抵住房門跟了進去。
淩煙連忙解釋說道：“我沒有，就是突然有些困倦了，想休息一下。”
“不對。”
李君夜搖頭，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淩煙的手腕。
“你的氣息為何如此紊亂？”
李君夜猜到了什麼，嚴厲道：“你吃了氣壯丹？”
“我……”
淩煙低下頭去。
見她不說話，李君夜便知道自己猜對了，歎息一聲道：“看來你還是不信任我，你覺得我把氣壯丹給他們四個不給你，委屈了？”
“不是的主人！”
淩煙萬萬沒有料到李君夜會這麼想，連忙搖頭。
李君夜問道：“那你為何不聽我的話？難道你不知道，氣壯丹會透支你的潛能嗎？”
“我知道……”
淩煙低著頭，仿佛一個做錯事的小女孩，可很快她就抬頭說道：“我隻是……隻是想早點替主人分擔壓力。”
李君夜呼吸一滯。
“主人的血瞳問題一直得不到解決，那些石碑根本治不了本，隻能儘量少殺人。”
“如果小煙可以儘快提升到宗師之上，以後殺人這種事情，就交給小煙來做，主人就不用擔心血瞳問題了。”
“我不想再看見主人失控的樣子……”
淩煙說著，小臉上浮現委屈表情，顯然是剛才李君夜凶巴巴的樣子，把她給嚇到了。
原來她是為了自己。
為了不讓自己變成血瞳，她寧願透支潛能，也想儘快提升修為幫自己分擔壓力。
這樣的好女孩，怎麼可以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