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周遭空氣拱了拱手，神態恭敬道：“敢問是哪位前輩出手相助？”
下一刻。
李君夜身形浮現，站在距離人魚百米之外平靜的看著他們。
“人族？！”出聲的人魚第一時間發現李君夜的異常，愣了一秒後迅速回過神來：“多謝前輩出手，我們人魚一族感激不儘。”
“我要她。”
注意到李君夜手指方向，這個人魚長老臉色瞬變，下意識將小女孩護到身後。
“前輩這是何意？您是人族，要我們少主做什麼。”
李君夜知道對方誤會了，隨即解釋道：“她身上是不是有水精，我要這東西。”
“前輩想要水精？”人魚長老愣了一下，在意識到對方的目標並不是少主之後，心底暗鬆口氣，他搖頭解釋：“前輩有所不知，我們少主身上並無火精，隻是沾染了水精的氣息。”
李君夜眉頭一皺，他剛才的感應不可能出錯，對方身上可不僅僅是沾染水精氣息那麼簡單。
“我需要親自檢查一番。”
感受到李君夜身上的強勢，人魚長老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小女孩，最終點頭應下。
來到人魚少主麵前。
李君夜打量著這個小女孩，對方烏黑的眼睛裡透露出濃濃的純真，並且對方下身也不是魚尾，而是一雙光潔如玉的細腿，看上去儼然同人族七八歲小女孩一般無二。
沉默數秒。
李君夜下意識放低聲音：“彆怕，我就是單純的給你檢查一下身體，看身上有沒有被剛才的虎蝦留下印記。”
“嗯，謝謝你大哥哥。”
清脆甜膩的聲音讓李君夜心頭一顫，有種將對方摟入懷中關愛一番的衝動。
他深吸口氣，壓下這縷衝動，蹲在小女孩身旁手掌放到對方頭上。
神念順著掌心進入小女孩身體。
良久。
李君夜將手收回，臉上表情略帶沉悶。
人魚長老沒有騙他，小女孩身上的確沒有水精的存在，但也不像對方剛才說的，小女孩隻是沾染了水精氣息。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眼前這個小女孩應該同水精長時間接觸過。
“小妹妹，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沐清清，大哥哥你叫什麼呀。”
“我叫李君夜，你可以叫我李大哥，清清能不能跟哥哥說說，有沒有見過這東西。”
李君夜右手伸出，掌心浮現一幅光影，光影中呈現出一顆拳頭大小的水球。
沐清清看到水球，點頭脆生生道：“夜哥哥，我在水王伯伯那裡見過這個。”
水王？
眼前這小女孩竟然能夠接觸到水王。
不對。
李君夜眼睛一眯。
如果對方能夠接觸到水王，而且還叫水王伯伯，那關係顯然不一般，又怎麼會被虎蝦追殺。
他扭頭看向旁邊的人魚長老：“你們為什麼會被追殺？”
“唉……”人魚長老長歎一聲，道出一個驚天秘密：“水王隕落，新王未立，我們人魚屬於舊王一脈，其它水靈族不希望我們獲得新王位置。”
懂了。
說白了就是老套的權利更替。
李君夜沉默數秒，問出心中最關心的問題：“那目前水精最有可能在誰身上？”
人魚長老抬眸看了李君夜一眼，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前輩可知這水精代表的意義。”
水精能有什麼意義？
李君夜腦中一個念頭閃過，眼睛一眯，試探道：“難道這跟你們新王誕生有關？”
人魚長老點頭：“沒錯，獲得水精承認的水靈族才能成為新一任的水王，從而掌控萬千水域。
每一屆舊王隕落之後，水精便會重新回到化王淵。
因此若想得到水精，隻有前往化王淵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