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日更一萬,訂閱的人都跑光了,是不是因為我更的太多了,要不然,改成日更六千或者三千?
更改一些錯誤~~~~~~
cissy是個火爆性子, 她和阿明兩人相依為命, 感情很好, 隻是長大之後的阿明常和一些不著調的人混在一起,成日裡招惹是非,這讓cissy對這個弟弟又愛又恨。
弟弟傷成這個樣子, cissy心疼不已, 可是嘴上卻絲毫不饒人。
“你說你都二十多歲的人來, 還像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一樣,你這頭怎麼回事兒?是不是跟人打架了?跟誰?”
cissy說著說著, 眼睛裡麵已經蓄滿水光, 眼看著淚水便要從眼眶之中掉落出來。
阿明的臉疼得厲害, 看到姐姐焦急的模樣, 他強忍著疼痛說道:“姐,我沒事兒的,昨晚天黑, 我沒看清楚路, 自己不小心摔的。”
cissy和阿明不同, 她從小便成績優異,港大畢業之後,直接進入了報社,成為了一名記者。
她向來看不上阿明交的那些朋友,樂色雖然從小和他一起長大,cissy對樂色卻沒有一絲好感,她中認為自家弟弟學壞了, 都是因為樂色攛掇的,若是被她知道了,自己身上的傷是被樂色打的,以他姐姐的性子,一定會去找樂色麻煩。
隻是阿明的謊言太過拙劣,哪裡能哄得過精明的cissy,她恨恨地瞪了一眼不爭氣的弟弟,怒聲說道:“阿明,你是不是當我是白癡?說這種謊話來騙我?!”
“姐,我真沒騙你。”
無論cissy怎麼問,阿明隻是咬定了一句,他的傷是自己不小心弄的,和旁人無關。
cissy氣得要命,卻那自己這倔強的弟弟沒有任何的辦法,打吧,他現在的模樣已經十分淒慘了,她也舍不得下手,罵吧,她也罵不出來,看著阿明那腫成豬頭的臉,cissy一口堵在胸口處,吐不出來咽不下去,整個人被憋得臉色都有些發青。
阿明小心翼翼地看了自家姐姐一眼,不敢在說什麼,原以為這件事會就這樣翻篇了,可是他卻忘記了,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cissy在氣頭上沒有注意到站在一旁存在感極弱的左思,等到怒氣消散,她便想起來之前去家裡找她的秦月。
“對了,之前和你一起回來的那個女的呢?”
cissy急急地轉過頭去,一眼便看到了距離自己不足一米遠的左思。
“你叫什麼?”
一直當自己是裝飾物的左思愣了一下,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叫安妮。”
“安妮,我是阿明的姐姐cissy,你是阿明的朋友吧,你知不知道阿明的的傷是怎麼回事兒麼?”
見cissy開始詢問左思,阿明的臉色變了,他生怕左思將真相說出來,快步上前,擋在了左思的麵前。
“姐姐,有什麼事情你問我就好了,安妮什麼都不知道的。”
阿明這種做派已經證明了他心裡麵有鬼,cissy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伸手將她扒拉到一旁去。
“你彆亂說話,我沒有問你,我在問安妮。”
阿明被扒拉到一旁去了,他還想過來,結果,被姐姐狠狠地瞪了一眼之後,他委屈地縮在那裡,不敢在開口。
隻希望左思可以給些力,不要將事實說出來。
事實上,指望一個不會撒謊的人來幫他圓謊,根本就是一件天方夜譚的事情,左思沒有一絲猶豫,十分乾脆地把阿明給賣了。
“他是被樂色打成這個樣子的。”
左思回想起早上發生的那一幕,點了點頭,加重了語氣說道:“我親眼看到的。”
cissy的臉色瞬間變了,目光如刀子一般朝著阿明的身上紮了過去。
“阿明,樂視不是你的狐朋狗友麼?他怎麼會對你下這麼重的手?”
這件事情說到底是阿明理虧,雖然樂色把他揍成這副樣子,可是阿明心裡對樂色卻沒有一點兒憎恨。
“姐,你彆在問了,我們先回去吧。”
阿明對這件事情避而不談的態度讓cissy的火氣更大:“阿明,這件事情沒完,你不說我就去找樂色問個明白。”
說完之後,cissy轉身便走,將阿明和左思兩個丟在了這裡。
看著cissy怒氣衝天的背影,阿明咒罵了一聲,感覺自己的臉更疼了。
左思想了想,走了過去,在阿明的麵前站定。
“你沒事兒吧?”
阿明吸了一口氣,將滿心煩躁壓了下去,他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兒,安妮,對不起,今天讓你受累了,你放心,醫藥費我很快就會還你了。”
“好。”
左思倒是沒有和阿明客氣什麼,她看著阿明似乎變得更加腫脹的臉,開口道:“你姐姐恐怕要一會兒才回來,要不你先回去吧。”
阿明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他現在的頭還有些昏沉沉的,是沒有辦法把左思送回去了,cissy不在,兩人孤男寡女的,讓她陪自己一起回去,也有些不太恰當,猶豫了一下之後,阿明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說道:“ 我送你回去吧。”
左思看著阿明包得像是木乃伊一樣的腦袋,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再見。”
她朝著阿明揮了揮手,依照著腦海之中的記憶,轉身離開了。
阿明目送著左思的身影離去,恍惚之間,他似乎看到一個藍衣黑發的女人跟在左思的身邊。
阿明用力地眨了眨眼睛,仔細去看,卻又發現左思的身邊什麼都沒有。
他大概是被樂色打壞了腦子,出現了幻覺。
阿明這麼想著,轉身朝著樓道裡走去。
阿明的家是老式的筒子樓,七層高的樓,卻沒有安裝電梯,阿明的家在六樓,他要爬挺長的台階才能上去。
阿明不過二十出頭,身強體健,平日裡爬六樓也不過隻需要個五六分鐘罷了,然而這一次他受傷不輕,腦子昏沉沉的,手腳也是酸軟無力,剛剛爬到二樓,阿明便氣喘籲籲,感覺自己胸腔內的空氣似乎全都被抽儘了一般。
他扶著欄杆,癱坐在樓梯上麵,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兒。
身體太過虛弱,阿明在台階上坐了半天,也沒有緩過勁兒來。
現在已經是春末夏初,白天的氣溫很高,樓道裡麵密不透風,往常進來之後便感覺和進了蒸籠一樣,走兩步汗便嘩嘩地往下淌,今天,一切都變得有些不同。
樓道內的溫度低的嚇人,阿明露在外麵的皮膚上麵冒出了許多細密的顆粒,他的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徹骨的寒氣從心底深處彌漫出來。
滴滴答答的水聲不知道從何處傳來,阿明耳邊傳來沉重的呼吸聲,一陣陣地冷風裹挾著徹骨的寒氣,鑽入了他的耳中。
阿明渾身僵硬,整個人僵在那裡,動彈不得,他甚至不敢回頭,去看自己旁邊的是什麼東西,恐懼在心底彌漫升騰,化作實質,牢牢地將卡住了他的喉嚨。
呼吸在那一瞬間停止了下來,阿明瞪大了眼睛,肺部因為缺氧而劇烈地疼痛起來。
恐懼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當遇到未知的超乎正常情況的事情時,恐懼的蔓延根本無法控製,他原本就有傷,這麼一番折騰之後,阿明支撐不住,雙眼一番,暈了過去。
在他暈過去的那一刻,所有的異狀全部消失了,阿明癱倒在階梯上麵,生死不知。
***
cissy和樂色隻見過幾麵,因為不喜歡弟弟的這個朋友,cissy和樂色基本上沒有任何的來往。
她是直到樂色住在哪裡的,弟弟身上的傷燃燒儘了cissy最後的理智,她打車去了樂色的家,想要找他算賬。
樂色的家距離阿明他們的家並不遠,坐車過去也不過二十幾分鐘,他和自己的老子住在一起,沒有正經的工作,吃穿用度全都靠他爸爸開車賺的錢。
樂色的爸爸對這個兒子千嬌萬寵,溺愛的不得了,在這種情況下,樂色隻是成了一個小混混,沒有惹出什麼大禍,也算是祖上燒了高香的。
早上在左思那裡,樂色衝動之下揍了阿明一頓,他下手沒輕沒重,見到阿明不動彈之後,整個人已經懵了,下意識地便逃離了現場。
回到家之後,樂色整個人心神不寧,他雖然混賬了一些,不過為人還算仗義,冷靜下來之後,他便清醒了過來。
他不該對阿明下那麼重的手的。
樂色心神不寧,捏著手機在房間裡麵走來走去,阿明躺在血泊裡麵的樣子一直在他的腦海裡麵不斷地浮現。
他那會兒已經氣暈了頭,下手沒輕沒重的,也不知道阿明到底傷到了什麼地方,有沒有送到醫院去。
無頭蒼蠅似的繞了半天,樂色咒罵了一句,準備去查看一下阿明的情況。
推開大門,一股濃鬱的血腥氣撲鼻而來,門外根本不是走廊,而是另一間房子。
這間房子十分眼熟,樂色一眼便認出來,這裡是左思住的地方。
瞳孔驀地緊縮,手中握著的手機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樂色看著這匪夷所思的一幕,腦子裡麵亂成了一團。
該死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人解答樂色的疑問,這個房間和左思家的客廳一模一樣,可是給人的感覺卻完全地不同。
壓抑的氣息撲麵而來,樂色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他靠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上麵。
樂色的眼睛瞪得極大,他驀地轉過身來,朝著身後看了過去。
他看到了一麵牆壁,一麵上麵布滿了粘稠血液的牆壁。
樂色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麵,他淒厲地慘叫一聲,蹬蹬蹬地後退幾步,腳下似乎絆到了什麼東西,樂色無法控製身體的平衡,仰麵倒了下去。
砰得一聲巨響,樂色的頭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劇痛從後腦勺處傳來,樂色眼前一黑,嘴裡控製不住地發出一聲尖叫。
“樂色哥,樂色哥......”
熟悉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樂色渾身一僵,血液瞬間凝固起來,後腦的疼痛被他忽略了,他就那麼直挺挺地躺在那裡,不敢回頭去看。
“樂色哥,樂色哥......”
那個聲音變得淒厲起來,樂色隻感覺自己的耳膜像是被人用刀劃過,疼痛翻湧而來,粘稠滾燙的液體從他的耳朵裡湧了出來。
血腥氣變得更加濃鬱,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浸透在了血池之中,冰冷刺骨的寒氣將他整個人吞噬殆儘。
極度的恐懼控製了樂色的身心,他根本沒有辦法思考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的身體動彈不得,感覺卻變得異常地敏銳起來,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順著他的雙腿爬了上來,陰冷黏膩的觸感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得到,他的瞳孔不斷地放大,恐懼讓他連呼吸都沒有辦法控製。
這場酷刑的折磨似乎永遠都沒有儘頭,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之久,那個東西終於順著他的身體,爬到了他的眼前。
樂色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即使那張臉已經被血汙所覆蓋,樂色依舊認出來他是誰。
那個人是阿明。
積壓許久的恐懼瞬間決堤,樂色大喊一聲,語無倫次地開始道歉:“對不起,阿明,都是我的錯,阿明,對不起,彆管我,我不想的......”
他的歉意沒有人接受,阿明裂開嘴,臉上的皮膚就在樂色的麵前崩裂開來,那張俊朗的麵孔瞬間變得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樂色被嚇破了膽子,嘴裡發出淒厲至極地尖叫聲。
“救命啊!!!”
那張血肉模糊的臉迅速地低了下來,與樂色之間的距離相隔不足一厘米,粘稠的血液滴滴答答地掉落下來,黏在了樂色的臉上。
鮮血一層一層地鋪在了樂色的臉上,死亡降臨,人的潛能瞬間爆發,樂色開始拚命地掙紮起來,想要扯去糊在他臉上的那些血液。
手還沒有抬起來,便被什麼東西牢牢地束縛住了,即使他用儘全力,都沒有辦法完全掙脫。
絕望在心底蔓延開來,死亡與他如此地接近,近到他已經聽到了死亡的喪鐘在他的耳邊響起。
呼吸被徹底地隔絕掉了,已經處在死亡邊緣的樂色隱約聽到門鈴聲響起,心底瞬間燃起了一絲希望,然而那一絲希望,很快便被掐滅了,他被徹底地拖入了黑暗之中。
cissy按了許久門鈴,裡麵始終沒有回應,她的理智慢慢地回籠,不甘心地瞪著眼前這扇斑駁的房門,cissy忍不住踹了一腳。
“算你好運!”
cissy低咒了一聲,準備離開。
“你在乾什麼!”
cissy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爆喝,她嚇了一跳,猛地轉過身來。
她的身後站著一個穿著夾克服的中年男人,樣子看起來有些眼熟,cissy愣了片刻,很快便想到了他是誰。
“是你?!”
這個中年男人赫然便是之前搭載阿明他們回去的那個司機。
做出租車司機這一行的,記性都比較好,司機師傅顯然也認出了cissy,他的臉色頓時變了,凶神惡煞地看著cissy:“你來做什麼?我之前可沒有多收你的錢,怎麼,你現在找到我家裡來是什麼意思?”
“這是你的家?”
cissy神情古怪地看著這個司機,又看了看門牌號碼,確定自己沒有找錯地方。
她的心裡升起一絲不太好的預感,看著司機那張胡子拉碴的臉,開口問道:“你和樂色是什麼關係?”
聽到cissy聽到樂天的名字,司機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眼。
司機的目光然cissy有些不太舒服,往後退了一步,身子貼在了背後的門板上麵。
自己的兒子有幾斤幾兩,司機清楚,眼前的這個女孩子來勢洶洶,顯然是沒安好心,不過司機覺得以她的身板兒根本掀不起大浪來,司機心底的那些戒備消失了一些。
“我是樂色的爸爸,樂浩,彆人都叫我浩哥,你也可以這麼叫我。”
眼前這人是樂色的爸爸,可是之前在車上的時候,他似乎根本不認識阿明,cissy想不出清楚這其中關鍵,便不在去想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樂先生,請問樂色在不在家?”
眼前的這個女孩沒有喊他浩哥,顯然不給他麵子,樂浩有些不太高興,這個女人雖然長得漂亮,可也太不懂事了一些。
樂浩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粗聲粗氣地說道:“我們家樂色現在不在家,你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請回去吧。”
cissy咬了咬嘴唇,樂浩的臉上已經明顯露出了不善的表情,她繼續待下去也討不到什麼好處,隻是心裡的那口氣壓在那裡,若是不出掉,她怎麼能善罷甘休?
“樂先生,之前你搭載的那個人是我的弟弟,他的傷是被你的兒子打傷的,我現在過來,就是要找樂色討個說法。”
聽到自己的兒子闖了禍,樂浩的臉色瞬間變了,他想起之前最後那一單拉到的那個人,受了那麼重的傷,醫藥費怕是要花出去不少,他要是承認了,得賠不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