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想開個百合綜恐《綜恐:聽說我是百合文》你們覺得咋樣~~~~~~~~喜歡的請舉手
秋生恨不能將自己這個不長腦子的笨蛋師弟給踹到地上去, 剛剛出來的時候,師傅已經千叮嚀萬囑咐,來的人要是師姑, 一定要說他不再,這家夥可倒好, 不幫著遮掩不說,反倒將實話給冒了出來。
蔗姑對自己師兄的兩個徒弟倒是相當了解, 見秋生瞪著眼睛,似乎要將文才吃了似的模樣,蔗姑抬手給了他一個爆栗。
“秋生, 我看你最近膽子漸長啊,連我你都敢騙!”
聽到蔗姑這麼說,秋生哪裡還顧得著和文才置氣,上前一步, 攙扶住了蔗姑的胳膊:“師姑,您看您這話說的, 我哪裡敢有這個膽子, 師父剛剛他真的不在家。”
蔗姑柳眉倒豎,將自己的胳膊從秋生懷裡抽了出來:“你這個臭小子, 還想來騙我?我懶得跟你說這些, 我自己去找師兄。”
說著,也不搭理秋生和文才兩個,徑直朝著自家師兄住著的房間去了。
秋生跺了跺腳,朝著文才罵了一句:“都是你這個蠢貨惹的禍。”
文才被秋生罵了一句, 隻覺得十分委屈:“師兄,師姑又不是外人,咱們乾嘛騙她說師傅不在?師傅他明明在家啊,騙師姑不好,我們不應該說謊的。”
秋生恨不能將自己這個傻白甜的師弟按到地上狠揍一頓,他真不知打為啥師傅收了他這麼一個聰明伶俐的徒弟,還要收文才這麼一個家夥。
說彆的,他是聽不懂的,秋生乾脆挑明了跟文才說:“你沒看到咱們師傅聽到咱們師姑的聲音立馬就說自己不在?難道你想師姑成了咱們的師娘啊?!”
這麼一說,文才立馬開了竅,想到自己師姑的模樣和性子,文才瘋狂地搖頭:“不行不行,師姑就是師姑,做師姑已經夠了,在做師娘,咱們還能不能活了。”
想到自己剛剛才把師傅給賣了,文才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師兄,你說我該怎麼辦?我剛剛怎麼就說師傅在家了呢?”
文才哭喪著一張臉,一副隨時都要哭出來的模樣,秋生歎了一口氣,哪裡好在說他些什麼。
這家夥就是個沒腦子的,若是和他計較多了,自己都不夠生氣的。
“算了算了,我們現在趕緊過去,可不能讓師姑和咱們師傅待在同一個屋子裡。”
說完這句話,秋生便率先朝著師傅的屋子跑了過去,文才在原地愣了片刻後,也急匆匆地趕了過去。
蔗姑大喇喇地闖進了自己師兄的房間,她的目光在房間裡麵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站在桌子前畫符的男人身上。
他手中拿著一根毛筆,筆尖蘸了朱砂,紅瑩瑩的一片,他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下筆作符。
“上領三清,下應心靈,天地清靈;二筆祖師劍,請動天神,調動天兵;三筆凶神避,何鬼敢見,何殺敢當!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筆,萬鬼服藏。”
畫符講究一氣嗬成,從頭到尾,一筆不斷,否則的話,做出來的符也是廢紙一張。
剛剛師兄畫的符是驅鬼符咒,威力強大,符成之時,那張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黃色符紙散發出刺目的金光來,待到金光收斂,符紙又變成了普通的符紙,看起來似乎和普通的那些符沒有什麼不同,隻是當細細觀祥之時,卻又能看出來,那符紙上未曾斂儘的光華。
幾日不見,沒想到自己師兄畫符的技藝又高超了幾分,蔗姑臉上流露出癡迷之色,忍不住開口喚了一聲:“師兄。”
聲音百轉千回,帶著數不儘的綿綿情意,她的心思,想必師兄全都明白,既然師兄一直不好意思向她表白,那便由她開口,往前踏上一步。
符咒已成,藍衣男子聽到蔗姑的聲音,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筆尖的朱砂落了下來,滴落在剛剛畫好的符紙上麵。
染了朱砂,好好的一張符瞬間廢了,蔗姑見狀,心疼地要命,立即跑了過去,小心翼翼地將那張符咒拿了出來,見符咒已經被滴下來的朱砂毀了,蔗姑有些心疼:“師兄,你這是乾嘛,好好的一張符就被你這麼毀了,你就算見到我激動,也不用這個樣子啊。”
正英師傅手裡拿著的筆一抖,筆上的朱砂又落了一些在桌子上麵,他深吸了一口氣,將筆放回筆架上麵,抬起頭來,朝著站在自己對麵的蔗姑看了過去。
正英師傅的麵相算不得英俊,眉毛倒是劍眉,不過眼睛卻不是星目,那雙眼睛有點小了一些,鼻子也不夠挺,唇形也不夠漂亮,在搭配著一張方方正正的國字臉,模樣看起來並不出色。
然而,他的五官臉型都不完美,搭配在一起,看著卻讓人很舒服,他的身上帶著一種百鬼不侵的正氣。
蔗姑喜歡的,也正是他身上的蔗姑旁人沒有的正氣。
見蔗姑捧著那張符咒,一直在說著可惜可惜之類的話,正英師傅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悄無聲息地往後退了一步。
對自己的這個同門師妹,正英師傅卻是有點發怵,若不是條件不允許,他現在怕是早已經奪門而逃了。
可惜了一會兒之後,蔗姑終於想起了自己還有正事兒要做,將那張符紙上吹乾了,折疊起來收進懷裡,蔗姑這才抬頭,朝著正英師傅看了過去。
“師兄!”
蔗姑又喚了一聲,眼睛發亮地看著正英師傅。
正英師傅被她看得毛骨悚然,見她似乎有繞過椅子到自己跟前的打算,正英師傅急忙開口說道:“蔗姑,你風風火火的來這裡是乾什麼?”
蔗姑的注意力很快便被引開了,想到自己在雲來客棧裡麵見到的那一幕,蔗姑渾身發冷,她也不在想彆的,劈裡啪啦地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正英師傅。
聽到蔗姑有惡靈,並且是那種怨氣極重的惡靈,他頓時坐不住了。
他身為道家傳人,除魔衛道是他的天職,不知道便罷了,知道了有惡靈作祟,他怎麼能不出手收服惡靈?
“你慢點兒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蔗姑喘了一口氣,果真放慢了速度,將昨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正英師傅。
從廣州城到這村子裡的距離挺遠的,蔗姑就算是快馬加鞭地趕回來,也花了很長時間,從廣州城裡出來的時候,還是中午,等到了這裡,卻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正英師傅知道自己的這個師妹,雖然很多時候,這個師妹都不太靠譜,不過她分得清輕重,從來都不會拿鬼物這種事情開玩笑的。
若不是事情太過棘手,她也不會這麼連夜往回趕。
根據蔗姑所說,這個惡靈並不是普通的惡靈,而是一個嬰靈。
所謂的嬰靈,便是在母體之中,還未誕生下來的孩子,並不是每一個孩子,都可以順順利利地降生到這個世界上,有些孩子,因為各種各樣原因,在母體的腹中,便會夭折了。
這些夭折的孩子,與普通的鬼魂不同,他們被稱之為嬰靈,大部分的嬰靈都是純潔善良的,然而,有一部分嬰靈,在機緣巧合之下,幾次投胎,都無法出世,這樣的嬰靈會積聚無數的怨氣,成為惡靈。
這樣的惡靈比普通的惡鬼更加強大,而且,因為無法投胎,他們的心中會積聚無數的怨憎,投胎做人已經成為了他們的執念,他們選擇傷害的目標,會是懷有身孕的婦人。
然而,他們的陰氣邪氣太深,婦人懷有的胎兒身體孱弱,無法承受他們的靈魂,強行進入懷孕婦人身體的結果,便是一屍兩命。
無法投胎,惡靈的怨氣會更深,執念會更加強大,傷害的孕婦也會更多,這是一個死循環,如果不儘早收服他們,祛除他們身上的邪氣,他們會一直這麼追逐著永遠無法實現的願望,到最後,會徹徹底底地變成沒有神智的厲鬼冤魂。
時間緊迫,來不及多說什麼,正英師傅立即回了內間,開始收拾自己要帶的東西。
蔗姑眼睛一亮,隨即跟了進來,這時才跑進門的秋生和文才見到這一幕,兩人臉色大變,急匆匆地跑進了正英師傅的房間。
“師傅!”
二人齊齊喊道,見師傅身上的衣衫整齊,二人方才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一次,師姑如何會這麼好心,放過他們師傅。
正英師傅正忙著收拾東西,見自己收的兩個徒弟傻不愣登地站在一旁,頓時來了火氣:“你們兩個兔崽子,閒著在那裡乾嘛?還不趕緊過來幫忙?!”
秋生和文才應了一聲,急急忙忙地過來,幫著正英師傅收拾東西。
這些事情,他們兩個都做慣了,倒也利索的很,有了他們幫忙,正英師傅便騰出手來。
蔗姑見狀,立即湊了過來,想要挨近正英師傅。
然而正英師傅早已經看出了她意圖,腳步一轉,便繞到了房間的另一頭,與蔗姑來開了距離。
秋生和文才兩個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隔在了他們中間,蔗姑試了兩次,也沒能繞到正英師傅的麵前,她現在年紀還輕,試了兩次,過不去之後,便也不好意思繼續挨過去。
蔗姑自認為自己將綿綿情意隱藏的很好,然而,她卻不知道,她自己的那點兒小心思,不但正英師傅知道,就連他那兩個小徒弟都是一清二楚的。
兩個徒弟收拾東西的速度挺快,大約十來分鐘之後,便收拾的妥妥當當的了,將兩個大箱子放在正英師傅麵前,這時候秋生才想起來問:“師傅,你要出門?去哪裡?”
“廣州。”
正英師傅言簡意賅。
秋生和文才兩個瞬間炸了:“師傅,您去廣州不帶我們麼?”
“師傅師傅,您一定要帶我們去。”
正英師傅懶得看著自己兩個徒弟沒出息的樣子,將頭轉到了一旁,秋生和文才兩人對視一眼,轉到正英師傅身邊,一左一右地站在他後麵,幫著他揉肩捶背。
“師傅,您就帶我們去嘛,文才還能幫您拎行李呢。”
文才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師傅,我能幫您乾的事兒可多了,您就帶我去吧。”
正英師傅原本也就是逗逗自己兩個徒弟,他們跟著他是學本事兒的,他自然要帶著他們去長見識。
“還不趕緊去收拾!待在我這裡乾嘛!”
師兄弟二人眼睛一亮,撒腿便往外跑,正英師傅看到對麵坐著蠢蠢欲動的蔗姑,咳嗽了一聲,大聲喊道:“秋生你過來,文才你去收拾你和師兄要帶的東西!”
秋生立即聽出了正英師傅的話音,文才腦子笨得很,愣了好一會兒,還沒轉過彎兒來:“師傅,為什麼叫我一個人去收拾,秋生在這裡乾嘛?”
見文才不開竅,秋生氣急,一巴掌拍到了他的後腦勺上:“叫你去就去,哪裡那麼多的廢話?!”
文才捂著被打疼的頭,一句話都不敢說,委屈巴拉地回了他們的房間收拾。
秋生湊到了正英師傅麵前,揉肩捏腿,好不殷勤。
文才很快收拾了東西出來,兩個徒弟一起將東西搬到了馬車上麵。
鄉間民風淳樸,況且正英師傅又是遠近聞名的道士,哪裡有人會到他房子裡麵來自找麻煩?
師徒三個關上了門,和周圍的鄰居打了一聲招呼,便坐上了馬車,載著蔗姑一起,朝著廣州城去了。
蔗姑來的時候快馬加鞭的的,回去的時候,速度自然慢了下來。
馬車車廂並不大,塞了行李之後,在坐三個人,便顯得有些擁擠了起來。
秋生在外麵趕車,車廂裡麵坐著正英師傅,文才和蔗姑三個人。
同處於一個空間之內,呼吸交錯,總有一種淡淡的曖昧之意,蔗姑偷偷地瞟了一眼坐在對麵的正英師傅,臉頰染上一抹紅暈,躊蹴了半天,到底是沒好意思在小輩麵前表露自己的心思,她看了文才一眼,開口說道:“文才,你到外麵陪著秋生趕車。”
聽到她這話,正英師傅渾身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強烈的危機感在心頭縈繞,沒等文才開口,正英師傅便說道:“文才哪裡會趕車,我來去。”
也不等他們反映過來,正英師傅推開車門,坐在了秋生旁邊。
看到自家師傅灰溜溜的出來,秋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師傅,您這是乾嘛?不好好在馬車臉休息,出來受這種罪?”
正英師傅瞪了秋生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囉嗦什麼,你以為我願意在這裡陪你?”
秋生強忍著笑意,怕惹怒正英師傅,沒有敢再說什麼。
***
雲來客棧。
前一天晚上,陳明喝的有點兒多,第二天睡到了日上三竿,方才醒了過來。
宿醉向來,陳明的腦袋疼得厲害,他右手扶著頭,低低地呻/吟了幾聲。
昨夜發生的事情,他模模糊糊地記不太清楚,隻是隱約記得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件事情挺重要,可是到底是什麼事情,他卻又記不太清楚了。
在床上做了好半天,等到腦袋上的疼痛減輕了一些,他方才將手放了下來。
“嗬!!!”
手一放下來,陳明便看到了站在自己麵前的左思。
左思之前吸收的怨氣太多了,現在的模樣實在算不得好看,厲鬼冤魂也不過是她現在這副鬼樣子,剛剛清醒的陳明陡然見到這樣的左思出現在他的麵前,著實被嚇了一跳。
“小寶,你怎麼出來了,我不是告訴你嗎?最近不要突然出現,你這樣會嚇到我的。”
左思就那麼看著陳明,黑漆漆的眼睛裡麵沒有一絲生氣存在,陳明被她看得心裡直發毛,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蹭了蹭。
“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