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舉行的考試是高二開學之後的第一次考試,考完了之後, 學生們難免人心浮動, 就連向來成績都很好的蘇星河,都有些不安, 不知道自己考的如何。
她牽著左思的手朝著食堂那邊走去,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去食堂裡麵買飯的學生,有不少和蘇星河認識的, 見到蘇星河之後, 便笑著和她打招呼,偶爾有相熟一些的, 乾脆就和蘇星河與左思兩個一起走了。
原本兩個人的隊伍, 因為蘇星河的好人緣, 等到快到了食堂那裡的時候,原本的兩人行已經變成了六人行。
“唉, 小桃子, 你是咋回事兒啊?生病了嗎?怎麼一直都不見你說話?”
高愛國是體育生, 她本就是那種粗獷的長相,再加上皮膚黝黑,嗓音粗啞,又特意剃了個板寸頭,寬大的校服套在身上,看上去完全就是個男孩子的模樣。
木桃和高愛國兩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木桃憑借著自己的成績考入安陽中學, 而高愛國走的這是體育生的路線, 憑著極好的長跑成績被特招進了安陽中學。
不過體育生和他們這樣子的學生不是在同一個班級裡麵,木桃在高二一班,而高愛國卻在高二六班。
先前他們在路上碰到高愛國,而左思也就隻在那個時候和高愛國說了兩句話,可是到了後來她就一直都沒有再開口說些什麼。
要知道從前,可不是這樣的,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對彼此之間的了解很深,看到左思的時候,高愛國覺得有一些不太對勁。
高愛國也是個頭腦簡單的,思來想去,也就隻想到了左思生病這樣的一個理由,便開口詢問了左思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左思也不是故意不搭理高愛國,實在是因為她也不知道和高愛國說什麼,她畢竟不是真正的木桃,雖然擁有木桃的記憶,但是卻是一個與木桃完全不同的人,和高愛國在一起的時候,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時候。
走在高愛國身邊的趙暖暖也探出頭來,朝著左思看了過來。
“是啊,桃桃,我剛才就想問你了,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還是因為這次考試沒考好?怎麼看到你以後你也一直都沒有和我們說話?”
趙暖暖是個極為臭美的女生,燙了一個蓬鬆的卷發,在上課的時候她老老實實地將頭發挽起來,等出了教室的時候,卻又將頭發給放下來披散在了身後。
她們幾個人的校服都是寬寬大大擠不合身的,然而趙暖暖不喜歡這樣子的校服,便偷偷地拿去裁縫店進行了改裝,穿在身上之後,倒是將她的身材完美地呈現了出來。
她雖然臭美,不過心地卻是不壞,原本她是和蘇星河玩的極好,後來又因為和蘇星河的關係,才和木桃認識的。
兩個人接連詢問了她發生了什麼事情,左思有些懵,她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地看了她們兩個一眼,看到她們臉上那濃濃的關心之色的時候,左思沉默了一瞬,然後開口說道:“我沒事兒,可能是因為最近天氣燥熱,流鼻血流多了,有些體虛不想說話。”
和左思站在一起的蘇星河也證實了左思說的話,她今天確實是流了兩次鼻血,並且血量都非常的大。
雖然感覺左思所說的這個理由實在是像借口了,但是有了蘇星河的話做證明,高愛國和趙暖暖兩個半信半疑,倒是也沒有繼續再說些什麼了。
從教室到食堂那邊並沒有多遠的距離,她們很快便到了食堂那邊,六個人端著餐盤各自打了菜肴,最後選在了一個空著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食堂裡麵的菜肴價格實惠,分量也足,不過左思的胃口倒也不錯,點的菜肴堆了滿滿的一餐盤都是。
她們是在六人座的餐桌上麵坐著,坐在左思斜側方的那個人是一個梳著雙馬尾辮的小姑娘,她的名字叫做秦珍妮,模樣長得倒是挺漂亮的,不過大約是因為同性相斥,又或者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原因,她和蘇星河的關係不錯,但是和木桃之間的關係卻有一些微妙。
為了保持身材,秦珍妮點的菜肴不到左思盤中菜肴的十分之一,她看到左思點了那麼多的菜,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想也不想地脫口說道:“木桃,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吃這麼多的東西?”
坐在秦珍妮旁邊的高愛國看了一眼自己盤中那些比左思盤裡麵還要多的食物,臉色已經黑了下來。
她也不是什麼性子好的,秦珍妮說出這樣話讓高愛國覺得很不舒服,她直接開口將秦珍妮給堵了回去。
“小桃子就算是吃這麼多的東西,也隻是把營養供到了該供給的地方去,你吃得倒是少,但是也沒見你的,體重輕到什麼地方去。”
高愛國這一句話說出來之後,秦珍妮的臉色瞬間變了,隻是看著高愛國身高馬壯的樣子,她悻悻地閉上了嘴巴,什麼都不敢在說。
坐在秦珍妮旁邊的錢多多聽到了高愛國的話,她下意識地朝著左思看了過去,目光落在了左思胸前最為雄偉的地方。
明明大家的年紀相當不過,木桃的發育卻是她們之中最好的。
錢多多想了想,又端起了自己的餐盤,到那邊多打了一份菜肴。
餐桌上其他人餐盤裡麵的食物都很多,隻剩了秦珍妮一個盤裡麵隻有小鳥一樣的飯菜,她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的難看了,恨恨地瞪了錢多多一眼,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三個女人一台戲,六個女人呆在一起的話,這戲唱的倒是越來越精彩了。
雖然秦珍妮餐盤裡麵的食物並不多,但是她吃飯的速度卻是這群人之中最慢的,盤裡麵的菜剛剛吃了不到一半,左思和高愛國兩個已經將自己盤裡麵的食物給解決的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