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蘇星河和木桃玩的時候, 她們兩個人就在一旁看著,在她們兩個人玩的時候,好像是似乎出現了一些問題。
趙暖暖和錢多多兩個人的膽子本來就小一些,原本玩這個遊戲的時候也是硬著頭皮想要玩的,但是看到剛剛那一幕以後, 她們心中便有一些猶豫了起來。
蘇星河原本因為沒有問到筆仙自己最想要問的事情, 可是這兩個人明明有機會,卻擺出這麼一副期期艾艾的樣子,她心中便有些不太爽快。
看著那猶猶豫豫的兩個人 , 蘇星河忍著氣開口說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請筆仙的事情也不是我強迫著你們玩兒的,先前你們兩個也說要跟著一起玩的嗎?我原本隻打算和木桃一起來玩兒的,是你們兩個人死乞白賴地一起跟過來的, 怎麼到了這會兒真正要上了, 你們兩個反倒是不敢了?”
“成成成,你們要是不玩兒也行, 要是下一次你們再有什麼事情, 我可不管你們了。”
蘇星河劈裡啪啦說了這麼一大堆, 她的話就等於將趙暖暖和錢多多兩個人架在了火堆上麵烤。
看到她是真的生氣了, 趙暖暖和錢多多兩人看了對方一眼,想到先前似乎隻有一些異狀出現, 也沒有出現什麼太多的事, 二人猶豫了一會兒之後, 還是決定要玩一玩這個遊戲。
其實都已經到了現在了, 如果不玩的話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了。
木桃的筆就放在桌子上麵,二人便準備用這支筆繼續玩下去。
蘇星河從書包裡麵又掏出來一張白紙,遞給她們兩人,趙趙暖暖接過了那張紙,鋪在了桌子上麵,緊接著錢多多便拿起筆來在那張白紙上麵又寫了是否兩個字。
接下來二人便依照的先前蘇星河與木桃兩個人的流程,先做了一番禱告,方才開始請筆仙。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木桃和蘇星河兩個人先請了一次筆仙,等到錢多多和趙楠楠兩個人再請筆仙的時候,卻失敗了幾次。
兩個人一直在念叨著筆仙筆仙轉個圈,但是那支的筆尖卻一直都停留在紙麵上,卻始終都沒有動靜,那兩人的情緒不免焦躁了起來,但是在請筆仙的過程之中,又不能再說其他的話,也不能放棄,她們隻能硬著頭皮堅持下去。
兩人現在的心情其實也很矛盾,一邊請筆仙不要出現,另一邊又希望筆仙先趕緊到來。
大約重複了十來遍之後,原本一動不動的那支筆尖便開始慢慢地轉起圈來,這一次筆仙畫的圓形要比上一次扭曲了一些,與剛剛那個像是用圓規畫出來的圓形完全不一樣。
蘇星河一直在旁邊看著,見到這個不太圓的圓形時,她的眉頭慢慢地皺了起來,心中升起了一些奇怪的感覺。
她看了一眼錢多多和暖暖兩人,見她們雙手懸在那裡拿著筆,這樣的情形應該也不會是她們兩個做的事情,她沉默了一會兒,並沒有說些什麼。
木桃同樣也站在一邊看著,先前她和蘇星河兩個人請了筆仙的時候,完全顛覆了木桃的認知,她到現在都沒有緩和過來。
再詢問了那些問題之後,木桃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直到現在她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而且她臉上的表情似乎也變得有些奇怪了。
隻是現在其他的人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張紙上麵,根本沒有人注意到木桃的不妥之處。
事實上,木桃的不對勁就隻有站在旁邊的左思看到了。
先前在木桃和蘇星河兩個人請筆仙的時候,那些人什麼都沒有看到,但是站在一旁的左思卻將其中發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在那幾個小姑娘看來,那支筆是自己畫出了一個圓形,但是在左思看來,在她們請筆仙的時候,房頂上麵的那個人形的黴斑便從上麵落了下來,幻化成了一個黑色的人形。
那個人形跪在了桌子旁邊的地上,它伸出手去,握住了那隻筆杆,然後帶著那支筆在紙麵上不停地移動著。
然而在那隻手握在筆上麵的時候,便有源源不斷的黑氣侵入到了那隻筆之中,然後那些黑氣順著那隻筆纏繞到了蘇星河和木桃兩個人的身體上麵。
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左思隱約便明白了些什麼。
在她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那個東西一直都在房頂上麵沉睡的,它雖然在沉睡,卻並沒有做出什麼危害她們的事情,直到這些人開始請筆仙的時候,那個東西的身上才開始縈繞出了黑色的霧氣。
再然後那個人形的黴斑放才從房頂上麵掉落了下來。
換而言之,也就是這個東西,其實是被她們這幾個人召喚而來。
其實左思根本沒有辦法理解,這些人為什麼要去請筆仙,就算一個傻子都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她們請筆仙來詢問筆仙問題,然後想要筆仙幫助她們。
難道她們會以為請這些東西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嗎?
就算是去食堂裡麵買飯吃,還要付給食堂錢才能拿到飯時,她們請筆仙滿足她們的願望,難道不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嗎?
筆仙,雖然帶了一個仙,但也不一定是真正的神仙,就算是真正的神仙,那些廟裡被人供奉起來的神仙,也是需要各種供奉,才能幫助人解答困難的。
所以說這些女孩子們憑什麼會認為筆仙就可以不求任何回報的幫助她們?
先前在木桃和蘇星河兩個人請筆仙的時候,筆仙表現出的樣子還算是正常。
那些黑氣也隻是融入到了她們兩個人的胳膊上麵,在將筆仙送走的時候,那些黑氣卻仍舊沒有從她們身體之中脫離出去,隻是左思不太明白,這些黑氣留在她們身體之中有什麼用處。
不過想到後來木桃和蘇星河兩個人都已經死掉了,左思心中便也隱約明白了過來。
而錢多多和趙暖暖兩個人請筆仙的時候並沒有那麼容易,其實以左思的角度來看,那個黑色的人影一直都站在旁邊,隨著她們一聲又一聲的請筆仙,她卻始終沒有動彈,直到兩個人請了很長時間以後,她剛才蹲了下去,將手放在了那支筆上麵。
許是因為接二連三的被人請來,所以筆仙的心情也有些不太好,在回答她們問題的時候,變得暴躁了起來,那張紙都已經被筆仙的大力給畫破了。
筆仙大力劃破了那張紙之後,顯然給那二人帶來了極大的心理壓力,趙暖暖的身體開始顫抖了起來,她的膽子其實比錢多多還要更小一些,幾次三番都想要將手離開那那支筆,但是最終卻又被錢多多給喝止了。
先前木桃和蘇星河兩個人各自能詢問十個問題,但是到了她們兩個人,卻隻有三個問題可以詢問,錢多多率先詢問了三個問題,
基本上都是她的未來會做些什麼,考試成績會是什麼之類的問題,而趙暖暖因為害怕,則問出了一些比較詭異的問題來。
先前她們問的那些問題都是關於自己的,但是趙暖暖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所詢問出來的那些問題卻是關於筆仙本身的。
在詢問到關於筆仙本身問題的時候,房間裡麵的氣溫變得越來越低,其實房間裡麵的氣溫在先前的時候就已經降低下來,但是她們那個時候並沒有感覺,可是在氣溫的降低實在是比先前低了太多,她們的感覺便十分的明顯了。
在問過最後一個問題以後,她們兩人便將筆仙送走了,然而剛剛說了兩筆仙筆仙快走吧,趙暖暖的手一抖,不小心鬆開了那支筆。
那個時候兩個人正在送筆仙走,但是誰也不知道筆仙究竟有沒有送走,看到趙暖暖將手給鬆開了,錢多多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因為是她和趙暖暖一起請的筆仙,如果筆仙沒有送走的話,會纏上她們兩個人的。
但是趙暖暖都已經鬆開手了,現在再說什麼都是白搭,錢多多的心情有些不好,自己一個人傻乎乎地握著這支筆,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她將那隻黑色的筆放在了桌子上麵。
看著對麵哭喪著臉的趙暖暖,錢多多毫不客氣地說道:“趙暖暖,你什麼意思?筆仙都還沒有送走呢?你乾什麼將手鬆開?還有先前你問的那些都是什麼問題,你怎麼能問關於筆仙本身的問題呢?你對筆仙真的就那麼好奇?而且你就算知道筆仙那些事情又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問這些對你有什麼好處?你這不是把我往坑裡麵帶了嗎?”
錢多多的嘴巴極為的厲害,這麼一會兒的功,她嘴裡麵劈裡啪啦地說了一大堆的話出來。
趙暖暖自知理虧,她本來就已經十分害怕了,被錢多多這麼罵了一番之後,她心裡麵的委屈和害怕越堆越多,她癟了癟嘴巴,開始哭了起來。
趙暖暖一哭,錢多多便不好再說下去了,她氣鼓鼓地看著趙暖暖,心裡麵的火氣越來越旺盛。
木桃在那邊安慰著趙暖暖,蘇星河在這邊打著圓場,讓錢多多不要太生氣了。
錢多多心中氣悶不已,但是事已至此,她也不能拿趙暖暖怎麼樣?看著她哭的傷心的樣子,錢多多將桌子上的那張白紙收拾了以後,趕緊用火給燒了。
看到那張白紙變成了灰燼之後,錢多多的心裡麵其還有一些不安,她看了一眼旁邊的蘇星河,開口問道:“星河你說我們剛剛有沒有將筆仙送走?”
蘇星河又哪裡知道這些事情,不過想到她們先天在送筆仙的時候,已經送了幾次,依照她先前和木桃做的,筆仙送了兩次,應該也能送走。、
而且在趙暖暖撒手的時候,也沒有發生些什麼事情,想必筆仙也是被送走了。
她想了想,便點了點頭說道:“筆仙自然是被送走了,你想啊,要是沒有送走的話,你們兩個人哪裡能這麼輕鬆,要是筆仙沒有送走的話,暖暖鬆手的話,怎麼說也要有些異狀出現,你說不是嗎?”
錢多多轉念一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她那些抑鬱的心情便消散了許多,轉頭一看,卻發現趙暖暖還在那裡哭,她有些頭疼了,真被這個朋友給哭怕了。
她剛剛不過是氣急之下說了兩句,可是趙暖暖卻哭成了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怎麼欺負趙暖暖了。
雖然兩個人是好朋友,但是錢多多其實挺煩趙暖暖這一點的,但凡她做錯了事情,唯一會的就是在那哭,不停的哭,直到哭到讓彆人不忍心再指責她為止。
明明做錯事的人是她,她不好好道歉不說,卻偏偏在那裡哭個不停,好像是受到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似的。
瞪著她看了一會兒之後,錢多多心裡麵極為的不舒服,她先前一直都是在哄著錢多多,但是這一次她心裡麵的不痛快太多了,便也懶得再哄她了,看到她還在那裡哭個不停,錢多多也沒有在搭理她,和蘇星河木桃打了聲招呼之後,便離開了她們的宿舍。
木桃的脾氣很不錯,趙暖暖一直在那裡委屈地哭個不停,木桃便坐在旁邊不停地哄著趙暖暖。
趙暖暖就跟個水做的人似的,一個勁地在那裡哭,她的眼淚不停地往外流淌,似乎永遠都流不乾淨似的,木桃好說歹說的安慰了她好一會兒,她仍舊收不住哭聲,直到錢多多離開了寢室之後,趙暖暖方才抽抽噎噎地停了下來,抬起頭來朝著緊閉的宿舍大門看了過去。
她抬起頭來朝著身邊的木桃看了一眼,那雙紅彤彤的眼睛像是小兔子一樣的,透著幾分可憐之意。
“桃桃,多多她是不是生氣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樣了,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多多她不原諒我,我該怎麼辦?”
木桃的脾氣就算是再好,被趙暖暖哭了這麼長時間以後,她也有些頭疼,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蘇星河走了過來。
看著在那裡癟著嘴巴要哭不哭的趙暖暖,蘇星河好氣地說道:“你好了吧,隻要你彆再哭了,錢多多也就不生氣了,這次的事情本來就是你不對,你在那裡哭個什麼勁?哭就顯得你有理了不成?”
趙暖暖好不容易才止住的哭聲,被蘇星河這麼一說,又給招了出來,她臉上的淚水越來越多,順著麵頰不停地往下淌,趙暖暖死死地咬住嘴唇,不願意讓自己哭出來,那副樣子看起來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蘇星河的性格是那種大大咧咧的,她喜歡的是那種爽爽利利的人,比如是錢多多,她和錢多多是好朋友,和趙暖暖也是因為錢多多才認識的,平常她之間交往的並不太深,所以她對趙暖暖這個人也並沒有多少的了解,但是現在看到趙暖暖這麼哭個不停以後,蘇星河也來了脾氣。
先前因為筆仙的事情,蘇星河的心情正是不爽的時候,現在趙暖暖又在這裡哭個不停,她心裡麵更是覺得不爽快。
“趙暖暖你彆哭了,我真是怕了你了,我說你什麼了嗎?我剛剛說的可都是實話,你哭個什麼勁兒?得得得,我也受夠你了,你一個人在這裡哭吧,我懶得再理你,我去找多多了。”
扔下下這句話之後,蘇星河瞪了一眼坐在那裡趙暖暖,起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宿舍的門開啟又合上,那扇門發出哐得一聲響,從這巨大的關門聲上麵能聽得出來,蘇星河是真的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