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麼冷了啊,左思眨了眨眼睛,伸手便將這扇窗戶徹底地關上了。
窗戶關閉上了之後,那些月光似乎也被阻攔到外麵一些,當月光被攔到外麵之後,房間裡麵的光亮似乎降低了許多,左思也沒有在意這些細微的變化,她順手將窗簾也拉上了,緊接著她便慢慢地走到了床邊,拉過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被子裡麵那種熱烘烘的氣息很快便將左思的身體包裹了起來,她發出了一聲舒服地喟歎一聲,緊接著便閉上了眼睛,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她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在左思再次進入到夢鄉裡麵的時候,房間裡麵似乎也發生了一些變化,緊閉著的窗簾像是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拉扯開了,外麵的窗戶不知何時打開了,窗外的月光如同流水一般灑落進來,在棕紅色的木地板上鋪撒開來。
那些月光變成了華麗的光影,飛快地交織在了一起,璀璨的銀色光芒亮起來,那些光陰消散而去,一個高大的黑影出現在了房間之中。
高大的黑影從月光之中走了出來,黑與白兩種顏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景,這樣子的黑暗看起來卻並不邪惡,反而給人一種很聖潔的感覺,他慢慢地朝著左思走了過去,黑色的身影上麵像是鍍了一層銀色的月光。
從窗口到左思的床邊並沒有多遠的距離,但是這麼一段的距離他卻走了很長時間,許久之後,他方才到達了左思的床邊。
在他到達左思身邊的時候,黑影看到左思的身體之中似乎有黑色的霧氣彌漫了出來,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手伸了出去,再快要觸碰到左思身體的時候,一個黑發藍衣的身影出現在了左思的床邊,擋在了他的麵前。
在這個黑發藍衣人影出現的時候,房間裡麵的溫度急劇降低,四麵的牆壁上麵開始有黑色的黴斑出現,剛剛還好好的一個房間,不過幾個呼吸之間便變成了這樣一個陳舊破爛的所在。
然而這些朝著四周彌漫而去的淡灰色霧氣卻全都避過了躺在床上的左思,整個房間裡麵其他的東西全都變成了灰黑色,隻有左思所躺著的那張床以及她所蓋著的被子還是鮮豔的粉紅色。
黑發藍衣的女人與麵前的這個黑色影子對峙著,她能感覺到這個黑影身上傳來的那種強大的壓迫感,但在不知道他對身後這個女孩是好意還是壞意的時候,她所能做的便隻有將他擋在外麵,保護著她的姑娘。
從窗口處湧進來的銀色月光越來越多了,當這些銀色月光落在房間裡麵的時候,那是淡灰色的霧氣就像是被硫酸腐蝕掉了似的,飛快地消融不見。
那些被月光灑落過的地方很快變成了原來的樣子,而那個黑黑發藍衣的影子遭受到了這樣子的攻擊之後,仍舊沒有退縮,她死死地擋在那裡,不允許他再上前一步。
從窗口處湧進來的月光越來越多,那些浩瀚飄渺的月光,在房間裡麵四處遊走,很快便將這個房間又恢複了成了原來的樣子,黑發藍衣的女人嘴裡麵發出了一聲嘶吼聲,想也不想地朝著這個黑影撲了過去。
在她撲過來的那一瞬間,黑影抬起手來。
原本在四周遊走的那些銀色月光像是受到了他的召喚,飛快地朝著他的手心之中凝聚而來。
耀眼的銀色光芒在他的手心之中浮現了出來,在這個黑影撲過來的那一瞬間,這些銀色光芒便化作了一把銀色的利劍。
在她撲過來的那一瞬間,銀色的利劍也隨之刺了出去,但是在銀色利劍即將接觸到那個黑發藍衣的女人時,她的身影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拖拽著,飛快地朝著身後退了過去,不過幾秒鐘的功夫,那個女人已經消失不見了,整個房間裡麵就隻剩下了手持銀色利劍的黑影。
房間裡麵的模樣又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躺在床上的左思仍舊現在夢境之中,沒有清醒過來。
房間裡麵發生的這些事情好像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那個黑發藍衣的女人消失的時候,他清楚地看到有一種力量從左思的身體之中湧了出來。
那個黑發藍衣的身影也是在她這種力量湧出來之後,被她拉扯過去,融入了她的身體之中。
倒是沒想到,許久不見,她似乎變得越發的有意思了。
然而剛剛那些力量的出現,似乎觸動到了這個世界的規則,在他想要朝著左思身邊走過去的時候,另外一種強大力量出現了,將他隔絕在了外麵,他和左思之間的距離不到一米,但這一米遠的距離卻成了無法逾越的天塹,他和她被那種規則之力隔在了兩個世界之中,他無法再走到她的身邊。
那個黑影笑了起來,湧進房間裡麵的這些銀色月光如同潮水一般飛快地朝著外麵退散而去,掛在天邊的銀月似乎比先前更加明亮了,房間裡麵的這個黑色人影隨之慢慢地消散不見了。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這個黑色影子便消散得一乾二淨,房間裡麵又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窗戶不知何時已經關上了,窗簾也拉回了原來的樣子,那些明亮的月光全都被擋在了外麵,一層薄薄的窗簾便將所有的光芒全都擋在外麵,屋內與屋外完全成了兩個世界。
躺在床上的左思睡得更沉了,她的嘴角不知何時已經勾了起來,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夢境之中不知道出現了什麼美好的東西,讓她整個人的情緒都放鬆了下來。
漫長的一夜過去了,天慢慢地亮了起來,而左思卻仍舊沉睡著沒有醒來。
學校雖然已經取消了晚自習,但是早自習依舊是還要上的,上早自習的時間很早,左思要坐最早的公交車到學校那邊去,才能趕上第一節的早自習。
然而,此時此刻左思卻站在公交車站看著已經遠去的早班車,陷入了沉思之中。
昨天晚上那一覺,她睡得極為的香甜,許是因為睡得太過於香甜的,結果便導致了今天起床的時候有些起晚了,以至於她隻能呆在公交車站牌這裡看著11路早班車的影子消失在了街角處。
現在的天色還早,馬路上空空蕩蕩的,彆說是人了,就連車子都沒有多少幾輛,旁邊的路燈還亮的,不過昏黃的燈光隻能照亮她麵前的這一片地方,稍遠一些的卻照不到了。
看著遠處黑色的樹叢,左思歎了一口氣,抬起手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從她家到學校那邊也有不短的距離,看現在的樣子,短時間內她怕是連出租車都打不著了。
趕不上公交車,又打不到出租車,要麼就等下一班的公交車,要麼就是步行去上學。
左思略微思考了一下,很快便放棄了步行去上學的這個打算,,下一班公交車雖然來得要晚一些,不過是等一會兒也就能到了,如果她選擇步行去學校的話,恐怕要花費很長的時間才能到學校那邊。
在這裡繼續等,等到天稍微亮一些,恐怕也就有出租車過來了,坐出租車和坐公交車都是很不錯的選擇——至少這兩種都比她走路靠譜。
公交車站台有座位提供等公交車的人坐著,左思看了一眼那些鐵質的座椅,那些座椅看起來倒是挺乾淨的,看來這個城市裡麵的環衛工人儘職儘責,什麼地方都擦得乾乾淨淨的,左思便走了過去,在座位上麵坐了下來。
左思剛剛坐下沒一會兒的功夫,遠處便有一輛綠色的出租車駛了過來。
出租車在她的麵前停了下來,左思看了一眼出租車,車上麵亮著的是紅燈,顯示有人坐,她便又將目光收了回來,沒有再繼續看下去。
然而那輛綠色的出租車卻偏偏停在了左思的麵前,緊接著靠著左思這邊的車窗便降了下來。
車裡麵那人的臉出現在了左思的麵前。
“木桃,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