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休伯利安內部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多少人知道。
隻聽說幽蘭黛爾認為無論怎麼樣都不能讓律者有機會拿到神之鍵,便堅決不使用黑淵白花。
甚至,她決定狠下心,親眼目送那些安然赴死‘中毒’的同伴走完最後一程。
最後,白嫖計劃落空的律者又吐了口氣,把那些昏迷的人一一叫醒,讓她們看看這個寧可看著她們死也不願意用黑淵白花救她們的幽蘭黛爾。
直到這時,單純的幽蘭黛爾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又雙叒叕上律者的當了。
律者一開始吐進通風管道裡的並不是什麼要人命的毒氣,而是一種提取自菌子的迷幻香氛,吸了這種氣體的人會麵色蒼白,瞳孔放大,渾身肌肉痙攣,但並不會享受每天二十四小時的美好睡眠。(希娜又不傻,她的好學生馬甲還在醫療室病床上躺著呢!她能真毒死自己不成?)
不得不說,就這一套堪稱搞人心態的操作下來,即便是幽蘭黛爾也有點紅溫,愣是拿著騎槍不管不顧的跟律者在休伯利安內部打了起來……
“哎呦呦,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動手啊!我又沒真毒她們。”,希娜陰陽怪氣的往旁邊一扭,躲過了幽蘭黛爾刺向自己的魂鋼騎槍,接著一個瀟灑的後空翻飄出老遠落在了地麵上,揶揄道:
“你說你,是不是很難伺候?我毒死她們的話,你要生氣,不毒她們,你也要生氣!真是麻煩~”
“你你…你這…”,幽蘭黛爾深吸了一口氣,指著希娜止言又欲,而希娜則是笑眯眯的看著臉上被氣出腮紅的幽蘭黛爾,戲謔道:“你什麼你?我怎麼啦!你說嘛!”
“好!”,幽蘭黛爾把騎槍往旁邊地麵一紮,像是打開了某種任督二脈:“像你這種,喜歡玩弄彆人情感的,還自以為看透人心,自詡優越的行為在我眼裡,甚至不如那些隻知道破壞的無腦崩壞獸。”
“你這家夥簡直是…我活那麼多年見過的,最厚顏無恥,最卑鄙下流,最道貌岸然的大混蛋!”
“嗯,不錯,還有呢!”,希娜麵色淡然,全然沒把這段話當回事。
這才哪到哪啊!她沒當律者那會兒,比這難聽的話她聽的多了去了!
“像你這種恬不知恥的可惡家夥,一定是從小到大都沒有人喜愛,甚至連親人都打心眼的厭惡你,恨不得和立刻你撇清關係生怕被你殃及吧!”
至此,幽蘭黛爾也算是從希娜這裡扳回一城,因為,從現在開始,紅溫急眼的那個,成了希娜。
正所謂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你要是罵希娜陰險狡詐,她不會說什麼,因為事實就是事實,她清楚自己做了什麼,所以這種事情完全沒必要否認。
但你要用幼時經曆和親情戳希娜心裡麵的口子,那可真就是一句話算一個暴擊了。
從希娜當上律者開始,在新加坡,極東,北美,新西蘭這些地方受過的所有外傷加起來都不如幽蘭黛爾的後麵一句話給希娜的傷害大。
“喂,你說完了嗎?”,希娜陰惻惻的盯著幽蘭黛爾,從她低沉的語氣,緊咬的後槽牙,額頭上暴起的青筋,不難看出她現在的心情非常糟糕。
她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難受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