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才怪，不舒服要吭聲。”
“嗯。”
他的臉上脖子上胸膛陸續又冒出昨天一樣的黑水珠出來，密密麻麻。
味道依舊難聞。
但不是昨天那種腥臭腐朽的味道。
是一種發酸的氣味。
五福捏住鼻子，還是能忍得下去。
一個小時後，床上又被熏染的一塌糊塗。
收完針，裴長卿依舊是馬不停蹄的上樓清洗。
五福也去了衛生間收拾自己。
有了昨天的經驗，她今天帶了換洗的衣服過來。
快速的洗了一個澡，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剛出衛生間，就聽到門鈴在響。
這是誰來了？
五福抬眼看了一下樓上，也沒等到裴長卿下來。
她朝樓上喊了一聲。
樓上沒什麼反應。
裴長卿應該還沒洗好。
但是門鈴按的越來越急，好似不開門就會不罷休似的。
五福一心急，就準備去開門。
她剛要轉動門把手。
裴良玉卻出聲道：“你先看看外麵是誰？
彆亂開門。”
五福道：“怎麼看？”
裴良玉打開門上貓眼，朝外麵看了一眼。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不好了，我奶奶來了。”
“來就來了唄，乾什麼大驚小怪的。”
五福覺得莫名其妙，怎麼城裡人事這麼多，開個門還這麼麻煩。
裴良玉道：“四叔生病的事情，肯定是瞞著家裡人的。
不然也不會單獨把你請到私人公寓這邊給他診治，隻留崔浩一人照顧他。
四叔肯定是怕家裡人擔心，或者是擔心裴氏股價震動。
奶奶最疼愛四叔，要是知道他這幾年病重，肯定得心疼死，這一著急起來說不定得犯病呢！”
五福道：“我這不是治好了他嗎？
把老太太關在門外算是怎麼回事啊！
不說他生病不就行了嗎？”
隻見章如蘭老太太在外麵按了半天，也沒人開門，心裡直犯嘀咕。
崔浩不是說老四這幾天休息嘛！
管家早上還過來送了東西，人還在呢！
這怎麼回事？難道又去公司了？
不是說好休息幾天的嗎？
她從包裡掏出手機打電話。
剛準備撥通崔浩的電話問問情況。
門突然從裡麵被打開了。
映入老太太眼簾的是一個紮著兩個辮子的圓臉小姑娘。
老太太驚訝的嘴都張開了。
“你……”
這陌生姑娘是誰啊！
怎麼在老四公寓裡。
“老奶奶，快進來快進來，你受累了，我這開門的速度太慢了吧！”
五福自來熟的把老太太給迎接進了屋，還熱情的給她拿了一雙一次性拖鞋。
章如蘭換上拖鞋後，這才反應過來。
她上下打量著五福，看她一副笑模樣，還挺招人喜歡的。
這老四真是開竅了，終於改掉了那些龜毛的臭毛病。
也開始接受年輕的小姑娘收拾屋子了。
這些年他用的保潔阿姨都是四五十歲的大媽。
要不是都是老宅派過去的老傭人們替他收拾。
從不肯用那些年輕的阿姨。
他總是嫌麻煩，不喜歡那些年輕女人們看他的眼光。
也厭惡那些年輕女傭們的小心思。
也難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誰讓他遭遇了那些不好的事情呢！
心裡有陰影，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