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東言聽出了她語氣裡的嘲諷,心裡很是惱火。
他一把捏住五福的下頜,力氣極大,五福有些吃痛。
但是她掙脫不了。
裴東言臉上帶笑,眼底的陰鬱卻深不見底,悠悠說道:“你這個臭丫頭,現在也就隻剩下一張嘴了。
你這嘴還挺硬,聽說你們算命的就這一張嘴能說會道,渾身上下也是一張嘴最值錢。
你說我要是把這張臉給撕爛了,你看怎麼樣呢!”
他說的不緊不慢,語氣似真似假,讓人一時真的有些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隻知道這人的脾氣陰晴不定,長相和性格完全相反。
性格極端,倒是什麼事都敢做。
五福倒是不敢賭他會真的對自己和氣。
這樣的人眼裡隻有自己,哪裡會管彆人死活。
她都有些後悔剛才衝動懟他了,慫一會又不會少一塊肉,一會脫身再教訓他,不是更好嗎?
她覺得自己這硬碰硬的性格得該。
現在她可是案板上的魚肉,沒有還擊的能力。
“我跟你說話,你走什麼神呢!”
裴東言看她被捏著下頜還沒反應,很是不爽,這死丫頭三番四次無視他,真的不把他放在眼裡呀!
再次加大力氣,五福的下頜被捏的生疼。
嗓子發出“啊~”的一聲痛呼聲。
裴東言像個變態似的,聽到她呼痛,就更加興奮了。
也沒打算放過她,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臉蛋。
“不讓我碰,我偏要碰,真以為裴長卿看重你,你就能在我麵前擺架子。
我告訴你,你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
和那些不講道義的道士們沒什麼兩樣。
這幾年,我好吃好喝,給大量金錢的供應他們,想要什麼都滿足他們,就是想讓他們幫我對付裴長卿,所謂的裴家掌門人,結果呢?
關鍵時候,功虧一潰,讓你給破解了。
那些臭道士有什麼用,被彆人三言兩語就能套出話來,稍微給一些錢財,就把我供出來了,真是一群利益熏心的家夥,喂不飽的白眼狼。
都忘記了,是我挽救了麵上風光,內裡腐敗虧損的清風觀。
一個個都沒有丁點的原則,活該他們現在被關在牢裡。”
他的內心有許多不滿,和對命運的不公平的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