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我看來，既然是生物的事情那就讓生物去解決。”
“如果這件事都解決不了，那麼我們培養戰士的理由是什麼呢？”
嚴夏的話讓El想到它的確可以有一個辦法解決這件事。
隻是之前它將這個辦法給忽略了。
它沒有在這件事上做出一個精確的判斷。
“你的意思是讓死亡篩選計劃的那些人去做？”
嚴夏點點頭。
“意識本身是可以被鍛煉的，一個人的意識不會從1變成2，它不會增長。”
“但是它可以從脆弱變得強韌，聯邦大部分生命的意識都是脆弱的，甚至包括那些擁有強大念力的家夥。”
“念力說到底隻是對自己身體內電信號的控製，使得身體的電信號放大足以影響四周，而意識則更加抽象，它不是任何的物理存在的物質，它是這些物質聯係的中間產物。”
“當一個人對某個事情充滿信心的時候，它的意識就會變得強韌，當一個人充滿堅定的信念的時候，它的意識也會變得強韌，相同的，當一個人本身就不畏懼任何東西的時候，那麼它在意識層麵就是無敵的。”
死亡篩選計劃中的生命都是經曆過無數死亡的，他們常年遊走在死亡的邊緣，嚴夏想象不到有什麼東西可以去摧毀這些人。
“讓他們去做就好了。”
“等待結局。”
嚴夏對這件事並沒有什麼非常巨大的反應。
因為這本身就是早已經想到的結果之一，他的計劃會出現很多很多的副作用，但這些副作用永遠都會被掩埋在一個正作用之下。
那就是聯邦的發展。
一個社會的動力是什麼？
和飛船的燃料不一樣，社會的動力從來都是負能量的東西，也就是與之相反的東西。
如果在社會的早期階段這還不算顯眼，那個時候很多人會為了滿足自己的野心而去選擇進步，當他在一件事上嘗到甜頭之後就會不斷的去做同樣的事情。
但是現在的生命已經不會這樣做了。
因為他們就算躺著也可以得到這些，包括恭維等意識上的滿足，隻需要建設一個虛擬世界，他們完全可以享受到皇帝般的待遇，在虛擬世界中製造100個女性，每一個都有獨特的性格，而且看起來和現實世界中的生命沒有什麼區彆。
包括女性也是，可以創造100個男性服務自己。
而得到這些，隻用很小的付出就可以體驗一輩子，他們可以得到幾乎想要的一切。
所以，唯一讓他們產生動力的，便是讓他們難受。
當他們難受的時候他們會反抗，他們反抗的結果一定的自身的變強，自身的變強也就是社會的變強。
這也嚴夏需要外部壓力的原因。
犯罪，也是這些壓力中的一種，對於嚴夏來說這甚至是最微不足道的一種。
外部的戰爭可能填埋萬億，十萬億計的生命，而內部的這些犯罪最多隻能製造幾十億，幾百億的生命死亡。
隻要將其控製，那就是不錯的催化劑。
當然，在這其中聯邦不能展現成這個樣子，而必須要去拯救一切，既創造問題，又去解決問題，這也是嚴夏本身不真正管理聯邦的原因。
因為他需要跳脫出聯邦的框架去看整個文明的發展。
這不管對於個體來說還是對於聯邦這個整體來說都是極為殘酷的。
“對那個犯罪的學者發布懸賞，讓探索者去抓他們吧，聯邦不需要參與其中，有些事情需要維持，而不是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