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飛船越過了那個邊界，那迎接的應該就是黑洞的強大引力了。”
之前也有所猜測。
但這次得到的證據更多。
“光子不行，其他的粒子就更不行了。”
El雖然如此說，但還是嘗試了一下中微子，結果也在意料之中。
k\/s的速度，100億公裡也就是9個月零4天少一點，時間還是比較充裕的。
El開始進行其他實驗。
最主要的試驗就是製造蟲族本身，看生物在維度通道內的變化。
然後它得到了一個之前一直忽略的問題。
“如果維度通道本身的長度是在800年以上，蟲族活著通過這個通道的有多少？”
這裡問的不包含維度通道本身危險，單純就是一個蟲族能否在真空環境下生存800年。
El思考到這個問題之後瞬間就將很多問題解決了。
“蟲族通過率問題可能也受到這個影響。”
蟲族並不是一個超長距離作戰的單位，其一它的速度不快，其二則是它本身太龐大。
龐大意味著消耗的能量就大，之前製造的利維坦雖然也大，但它們輕，利維坦的身體是空心的，它可以儲存大量的氣體在體內。
而蟲族沒有類似的結構，它們為了戰鬥力設定是實心的。
這個問題一直沒有想到是因為之前不確定維度通道的長度，很多都來自猜測。
當然，最大的問題其實是El本身對於蟲族的忽視。
El並沒有祈求從蟲族身上獲得更多的維度信息，蟲族隻是探路的，搗亂的，誰會在意呢？
導致El此時才注意到這一點。
按道理來說它的計算應該是相當全麵的才對。
果然，El從自己的數據庫中找到了之前的一個結論。
【蟲族壽命問題】
但El忽視了它。
計算機也會選擇性的去處理信息，這種選擇大概率是通過關鍵詞去檢索。
而這個結論中沒有El想要的關鍵詞，所以被遺漏了。
但說到底其實還是El現在的算力有些不夠用，El本身依托的是薯片號原本的主機，它的真正算力中心還在參宿四那邊，所以它會為了節省算力去拋棄一些東西。
它又重新的檢索了一下原本的結論。
好在並沒有什麼真正要注意的結論，被它檢索掉的99.99%都是無用信息，也隻有這麼一篇內容是疏忽了的。
當然，這關於蟲族的信息也並不影響對於維度通道探索，隻能說之前在蟲族上的投入可能有一部分因此打了水漂。
並不絕對。
維度通道是單向的，就算是蟲族在維度通道內死了，它本身的速度不會降低，它的屍體依舊有可能到達維度通道的另外一邊。
而惪末並沒有在四維空間中看到這些屍體，意味著維度通道本身的問題更大。
這隻是一個小插曲。
薯片號製造蟲族朝四周探索，它們自然也不會有光子精準，所以它們真正要做的不是到達四維，而是回到三維。
如果有蟲族可以回到三維，那也就意味著回到三維的概率很大，之前c28也做到了同樣的回歸。
薯片號一路進行探查，甚至專門在維度通道內留下了永久性的觀測站，不知道它能存在多久。
這樣的觀測在14億公裡的時候戛然而止。
纜繩和薯片號的通訊斷了。
“收回纜繩。”
El下達命令，巨大的轉輪將纜繩收回來，耗時幾個月的時間。
纜繩的斷開部位十分光滑平整，El預料到纜繩斷的結局，所以他在纜繩內部加入了很多物質，比如說真正的麻繩，從宏觀上就可以看到纜繩整體是怎麼斷開的。
麻繩的切口也十分平整，在顯微鏡下甚至斷開的麵原子的排列都異常整齊。
“這種切割技術，應該隻有空間本身可以完成。”
“空間將纜繩切割開了。”
“是空間斷層了嗎？亦或者和我們之前判斷的一樣，是三維進入到四維的節點空間會出現一些變化。”
收回來的部分長度是14.17億公裡，而最後一次聯絡薯片號飛行距離是14.174億公裡，實際上是飛船飛過之後纜繩才斷開的，或許前者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計劃趕不上變化啊。”
本以為薯片號可以提供更多信息的，然而現在的路才走了7分之一。
剩下的時間太多，這是一次遺憾。
“薯片號虧了。”
在El看來是這樣的，這項計劃是它提出的，它應該對此負責。
一艘行星級戰艦，就算這艘戰艦很老，但也是一個強大的戰力。
“薯片號會發生什麼呢？現在也隻能等待薯片號傳遞信息回來了。”
而El這一等，竟然就是超過3000年的時間。
從維度通道回來的並不是一道信息，而是一隻蟲族。
薯片號計劃放出的蟲族數量是10億隻，回來一隻，這概率的確比前往四維要高，但這成果比不上薯片號的損失。
就在El失望的時候，前去將那隻蟲族帶回來檢查的機器人在那蟲族體內發現了異常物質。
那是一塊實體的人類手掌大小的芯片。
El將它所攜帶的內容提取出來，繁瑣的信息瞬間將它淹沒。
這些信息來自於失去聯係的薯片號。
它通過電波、光波等一切手段聯係三維，同時也用蟲族攜帶信息增加一線希望。
而這一線希望真的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