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無聊的凝望著深空。
整片深空看起來非常乾淨，星光都沒有多少。
隨著維度戰爭的爆發，El觀測到銀河核球內部的恒星在一顆顆黯淡下去。
雖然有毀滅的黯淡，但總體來說，都是一種瞬間被抹平的黑暗。
那裡的信息被扭曲了，被遮蔽了。
但不是全部。
如果以正常的波段去看，依舊可以看到一片閃耀的星空，亙古不變。
El是在研究光文明之後才發現這一點的。
光文明不斷的在朝銀河係發射波，這些波除了探測之外，最大的影響就是改變銀河係內文明對外部宇宙的判斷。
El在發現這一點之後，對宇宙大爆炸理論產生了自我懷疑。
如果星空是製造的，那麼紅移也可能被製造。
這種偽造其實非常簡單。
就算是聯邦現在也無法通過已知技術去探知到遙遠的係外星係，那些星係中的恒星在觀測中最多不過是幾個像素點，沒有任何多餘信息可言。
聯邦將整個聯邦星域連接成一個巨大的望遠鏡，將所有觀測到某顆恒星的光線彙聚在一起，這才能模擬出一個幾百像素，幾千像素的恒星。
星空的潦草就宛如小孩子隨便拿著毛筆，沾染墨水，然後揮灑而出。
無數墨汁沾染在白色的紙張上，留下的點狀墨跡。
那是銀河之外。
而銀河之內的球核也同樣如此。
核球內部在很早之前就製造了虛假的幻影來蒙騙外部的文明。
如這樣強大的文明是會在星空中留下大量痕跡的，聯邦一直都沒有發現過核球內部有文明的跡象，直到恒星空洞的爆發，聯絡者文明出現。
銀河係的版圖才真正在聯邦視野中展開。
核球內部的虛假其實聯邦是早有預料的。
銀河係的星空太過安靜了。
從之前聯邦所遭遇的來看，銀河係不應該非常空曠，應該存在著至少一個超乎想象的文明。
聖杯計劃的時候，這個觀點就被提出，當時嚴夏和El探討過這個疑問，但最終沒有結果。
因為在當時他們的技術還遠沒有今日發達。
當時的任何猜測也隻是基於對人類文明自身的科技理解。
而現在，El已經可以看破星係的本質了。
它抹除了大部分的乾擾，看到了“真實”的星空。
為什麼是打引號的“真實”。
這是因為這種虛假並不是在星空中添加恒星，而是在原本恒星的基礎上進行偏光處理。
比如原本一個紅矮星，被偽裝成了紅巨星，一顆白矮星，被偽裝成了藍矮星。
這種現象在星空中太多太多了。
El看到的隻是將這些所有染色恒星屏蔽掉的部分星空。
它們本身沒有特殊的波段。
虛假中總要摻雜一些真實的東西，才會讓虛假看起來沒那麼的虛假。
當然，最終El也隻是覺得那些恒星更加真實而已，說不定也是另外一種虛假。
它被蒙蔽太多了。
想要得到真實的一切，必須讓聯邦踏足那裡。
“這依舊是一場漫長之旅，嚴夏。”
聯邦20多萬年的歲月，所占據的星空也隻是銀河係的滄海一粟罷了。
彆說還有核球內部的高等文明，甚至還有其他維度的高級文明。
這片宇宙很廣闊。
El都不知道聯邦最終可以走到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