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格邇瞬間覺得自己渾身發冷。
嚴夏不是死了嗎？
為什麼還活著？
此時從周圍，又一個嚴夏走了出來，不對，四麵八方，數百數千個嚴夏走了出來。
冰格邇此時是絕望的。
“你還活著，是因為我想問你一件事，你聯係的買家是誰。”
冰格邇在聯係買家的時候一直打暗號。
嚴夏可以去查暗號，但既然人就在這裡，還不如直接問。
“買家……”
“我告訴你你就要放過我。”
冰格邇還在想活著。
嚴夏輕輕搖頭：“不，你告訴我之後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一些。”
嚴夏骨子裡還是暴躁、血腥的。
他經曆過太多太多戰鬥，對於他來說，生命就如草芥。
至於說為什麼他覺得生命如草芥，在橄欖枝文明要毀滅聯邦的時候，他依舊選擇和聯邦一同死亡。
那是因為，個體和整體是不一樣的。
他想要的是和聯邦中所有人類一同死亡，而不是某一個人類一起死。
“你……”
冰格邇沒想到嚴夏會如此說，甚至連虛與委蛇都沒有。
那他為什麼要說？
“和我一起去地獄，說不定我會告訴你。”
說著，他就要自爆。
但是半晌，他的身體都沒有任何反應。
說是自爆，其實就是引爆自己體內的能量核心。
“彆忘了，你體內的能量核心是超星科技製造。”嚴夏開口提醒冰格邇。
這就是公司在這個時代擁有的權限。
你想死都做不到。
“不願意告訴我嗎？”
“我會讓你開口的，其實就算你自爆了也沒有關係，你的意識依舊存在，我隻要捕捉你的意識，然後慢慢折磨你就行了。”
“100年，1000年，年，不管多少年。”
“當你違背我的時候，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
嚴夏的聲音一直很平靜，仿佛這世間沒有任何可以讓他產生波瀾的事物。
冰格邇第一次在一個人身上感受到恐怖的壓迫。
他原本認為這種東西不存在。
人怎麼會有壓迫呢？
除非有相應的科技設備。
但現在冰格邇知道，這的確存在，並且不用任何外物，隻需要用簡單的話語就可以達到。
“我告訴你，但你要保證，不能對我有任何折磨。”
冰格邇無力的說道。
他甚至隻能祈求自己死掉。
“說出答案之後，你就沒有任何價值了，我沒必要殺死你。”
“告訴我吧，買家是不是蘭格星國的王室。”
在嚴夏說出這句的時候，冰格邇渾身顫抖，感覺自己被戲弄。
他分明知道的！
自己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他也隻能如此，任何的憤怒隻是徒勞。
“沒錯，和我交易的就是蘭格星國的王室，我們已經約定了交易地點。”
其實嚴夏是不知道的，他是猜的。
畢竟存在蛛絲馬跡，要猜測出一個答案並不難。
他要的隻是確定，以及冰格邇的一句話。
這句話之後會成為一個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