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這都是沃頓呢想多了。
其實嚴夏早在100年前就在等沃頓呢來了,而沃頓呢一直都不來見他。
這讓嚴夏一直覺得很煩躁。
他不可能主動去找沃頓呢,那可能會讓自己陷入被動,讓沃頓呢覺得自己在這件事上很急迫。
一旦這樣,沃頓呢就會認為這是他的一個把柄。
可能這根本不是。
但必然會在之後的交談中陷入麻煩。
這是文明博弈的一環,嚴夏不能允許自己存在失誤。
所以他一直等。
直到現在。
沃頓呢終於到來,他也說出了自己一直憋了100年的話。
而這個時候沃頓呢才開始反應嚴夏的後半段話。
“說起浪潮,剛好我這次也是來和你商量浪潮那邊的事情的。”
“似乎很早之前,對這件事我們也有一些討論,但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我依舊沒有看到你的行動。”
嚴夏知道沃頓呢到來肯定是沒什麼好事。
不過竟然也是浪潮的事情,倒是讓他感覺有些巧合。
因為憋了100年的話終於說出口了,他倒是很快變得從容不迫起來。
在實驗室中隨便找了地方坐下,為自己倒了一碗紅茶。
這是他這些年的成果之一。
從無到有培養出了一株茶樹。
“我記得上次的交流似乎還提到了其他東西吧,比如讓你們的王變成女人。”
“但你並沒有同意。”
“既然如此,上次的話自然不能作算。”
他這句話中其實帶著些許的試探。
沃頓呢聽到他的話心中有一些慍怒,但並沒有表現出來。
它朝著嚴夏說道:“那件事本就是不可能的,不是嗎?”
“王不可被褻瀆!”
嚴夏笑了笑。
同時搖頭說:“作為一個文明的領袖,如果不能在文明麵臨問題的時候做出些許犧牲,那怎麼當一個合格的領袖呢?”
“如果我是你們的王,一定會同意我的說法,或許你可以去問問。”
他的言語帶著些許挑釁。
當然他也清楚,這樣的挑釁不可能讓沃頓呢有任何動搖。
這些話也隻是一些不相乾的東西。
從沃頓呢的回答中,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比如沃頓呢對浪潮的事情在這段時間中並不順利。
並且,他之前所說的情況似乎也並沒有發生。
他很確定,他的手段肯定已經在浪潮發酵,但現在竟然還未發生變化,那隻有一個解釋,他的手段並沒有用。
浪潮那邊或許發生了某些變化。
亦或者製造浪潮的那個文明太強了。
嚴夏在思考,沃頓呢也因為嚴夏的話反而冷靜了下來。
它已經有些偏離這次到來的目的了。
“嚴夏指揮官閣下,之前你來到坎梅林是因為科學交流,但現在,觀測站早已經被毀滅了,而我們也提供給你了一些科學設備用於研究。”
“現在,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坎梅林之後會有一些變化,我想你也明白。”
“這些變化讓我們不得不請你離開坎梅林,這裡並不存在任何不尊重的意思。”
“如果你想要繼續留下,其實也可以,但也是下次,你需要帶領你的軍隊到達浪潮那邊。”
這是在下通牒。
嚴夏瞬間就知道沃頓呢想要什麼。
浪潮那邊的困難讓沃頓呢覺得獨自解決不了了,或者是能解決,但投入巨大,所以它想要讓聯邦來分擔一些。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