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食者】懼怕【肉食者】情有可原，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讓【肉食者】知道【草食者】在什麼地方呢？”
“還有，【肉食者】現在的狀態是否理智？”
“隻能賭一把了。”
“主神空間是四個字，剛好對應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或許我可以代指，以這些信息來指引【肉食者】。”
前麵的計劃全麵失敗。
【草食者】不會再出來。
那麼隻有【肉食者】過去一條路。
霍斯笛開始嘗試。
“主、神、空、間！”
【肉食者】果然產生了反應。
它再度返回。
【肉食者】是混亂的，它剛才的理智也可能是暫時的。
麵對【肉食者】回頭，這次霍斯笛更加冷靜。
如果【肉食者】再度將他吞噬，他也不會後悔。
每一個嘗試都有風險，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處於一種什麼樣的狀態，或許他已經回不去了，那麼就用他的命來完成對於【草食者】的獵殺也不錯。
被吞噬後，他會告訴【肉食者】【草食者】的方位，這算是他儘的最後一絲力吧。
當【肉食者】開始轉向，霍斯笛連忙根據【肉食者】朝著的方向說出具體的文字。
【肉食者】向左，那麼他就說“空”，轉移到左後，那就說“空神”，徹底轉過來，那就說“神”。
幾乎每秒鐘他就會蹦出一個字。
隻需要【肉食者】有瞬間的清醒就可以了。
然而，事情依舊事與願違。
【肉食者】仿佛無法會意般返回，再度壓迫到了霍斯笛的麵前，霍斯笛還心存一絲僥幸，但隨後他就再度被【肉食者】吞噬。
“不知道這次還有沒有機會！”
“【草食者】在那個方向，朝著西南，那有一個旋渦，不過你還需要往上去一些。”
霍斯笛不斷通過自己的想法傳遞信息。
但他太看得起自己了。
就算經曆過一次，再度經曆，他依舊無法控製自己情緒失控，意誌力被摧毀成廢墟。
他瞬間崩潰，一會哭泣一會大笑一會憂愁，癲狂無比。
好在，霍斯笛已經不再絕望，因為他早已經有了準備，如果他本身不存在絕望，那麼不管這個空間對他施加多大的情緒，也不過是0的倍數，依舊還是0。
這或許算是個bug。
但想要利用這個bug對於尋常生命來說根本是癡人說夢，完全不可能。
就在霍斯笛再度認為自己要死之後，他又一次被【肉食者】吐了出去。
一切是那麼突然。
應該是【肉食者】再度恢複了冷靜。
他借著這個時機朝著【肉食者】傳遞【草食者】方位信息，但【肉食者】卻依舊沒有反應，霍斯笛焦急無比。
直到他再度說出“主神空間”時。
【肉食者】竟然做出了反應，它跟隨著霍斯笛的話語而轉向！
成功了！
霍斯笛其實是不抱什麼希望的。
因為這件事從始至終也都是他的意淫，他不知道【草食者】和【肉食者】的本質，不知道它們的狀態，一切都隻是在猜測。
慶幸的是，他的感知足夠敏銳。
“主、空、間間間……”
霍斯笛開始指揮，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所有指揮並沒有被他稱之為【肉食者】的達摩羅理解。
……
【肉食者】內。
此時的達摩羅比霍斯笛之前遭遇的一切更加瘋狂和混亂。
達摩羅在吸收士兵的意識之前率先吸收了大量自己的意識，加強了他自己意識的強度，不然，他甚至在這團意識中無法作為主體而存在。
之前，霍斯笛呼喚主神空間幾個字，他才略微找回了一絲理性，但也僅僅一絲而已。
在吞噬霍斯笛，知道霍斯笛的身份後，達摩羅用這最後一絲意識將霍斯笛吐出去。
而後，當霍斯笛再度呼喚主神空間後，達摩羅是失去意識的狀態，所以【肉食者】再度將霍斯笛吞噬。
隨著霍斯笛越發頻繁的呼喚，達摩羅艱難的再度控製住了自己。
這一切對於他來說是場長久的恐怖的惡鬥。
可以說霍斯笛的生死完全取決於他是否清醒。
在第二次吞噬後，達摩羅並不知道霍斯笛的想法，但霍斯笛那一遍遍的“主神空間”，隨著他方位轉變的幾個字，觸發了他的本能。
或者說是【肉食者】的本能。
初期，主神空間幾個字總是在他移動之後出現，後麵，隨著這幾個字越發提前，甚至到了他移動之前，本能驅使之下，【肉食者】開始追逐這幾個字去改變方位。
這幾乎是一種訓練，而不是理解。
就像馴養寵物一樣，寵物的特定行為也是一種條件反射，而不是它真正理解了這個行為是什麼意義。
雖然過程不一樣，霍斯笛的出發點也不一樣，還好最後達成了一樣的效果。
這其中有巧合，但更多的霍斯笛的堅持。
霍斯笛不堅持，害怕【肉食者】將他吞噬，那麼霍斯笛就不會做接下來任何事情。
時間再度一點點推移。
【肉食者】也借著這條件反射接近【草食者】所在的旋渦。
對於霍斯笛來說，唯一的難題就是【肉食者】幾乎不會對“主神空間”四個字之外的任何字產生反應。
而空間並不是平麵，這是個三維世界，有前後左右也有上下。
而【草食者】的位置在更上層，【肉食者】需要朝上才能到達旋渦。
霍斯笛再度陷入難題。
“該怎麼辦？”
“除非讓他再回來一次，再聽懂我話一次。”
霍斯笛認為事不過三，或許下一次他就沒有前兩次那麼幸運了。
他仔細觀察【肉食者】的動作，突然發現，【肉食者】因為混亂，它其實時常會做無規律的動作，這些動作有可能製造“東南西北”的朝向。
隻是它之前太過於聽話了，導致霍斯笛忽視了這一點。
當霍斯笛停下指令之後，這種狀態才會有所顯現。
霍斯笛開始停止，讓【肉食者】自己調整自己。
他等待了很久。
終於，霍斯笛等到了，【肉食者】終於朝向了旋渦。
“間！！！”
他讓【肉食者】向前，一往直前。
此時霍斯笛想要大笑，終於完成了一切，他不知道消耗了多長時間。
他此時朝著旋渦嘲諷的想那個聲音，將信息傳遞給【草食者】，讓【草食者】繼續自以為穩妥的待在旋渦之中。
它不知道，狼將要闖入它的小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