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計劃總比沒有計劃強。”
學者們聽到這句話後臉上的表情各異。
的確。
在現在這個情況下，他們都在躲避給出答案。
並不是他們心中沒有計劃，而是這些計劃全部都不切實際。
作為學者，他們是不會說出實現不了的計劃的，那隻會浪費大家的時間。
“但也不能……”
“這個計劃風險太大了。”
史牧玖說什麼也不會同意這樣的計劃。
將士兵的意識入侵到敵人的身上，這件事操作的空間太有限了。
“當然有風險，難道首席學者想要沒有風險的拿下一個比我們強大數百倍的文明嗎？”
坎笛的話讓史牧玖一噎。
巨大的會議室中，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竟然一時無聲。
因為他自己沒有一個更好的計劃去反駁。
他是學者，不是神。
El此刻卻站在了他這邊。
“這個計劃的確粗糙。”
“我最看重的還是你的研究，坎笛。”
“我不會讓所有士兵都去做，而是篩選出一小部分的精英去完成這件事。”
“隻需要坎笛你的設備如你所說的那樣好用。”
坎笛的臉一垮。
“指揮官，我認為我的計劃是天衣無縫的，隻有龐大的數量優勢才可以從億萬分之一的概率中獲得一線生機。”
“如果隻是被篩選出來的幾百幾千人，那這個計劃毫無意義。”
他說的話好似很有道理。
但在場的人都能聽出是多麼無稽之談。
這就是瘋子的話語。
頂尖的瘋子會對自己的話語進行偽裝，讓彆人認為他很正常。
坎笛的確一開始做到了這些。
但在這幾千年下來，大家都認識到了他的混沌。
按道理來說，這樣一個排名學者應該聰明到極致才對，但坎笛的思維卻像是一個普通人。
這是一個充滿矛盾的家夥。
El懷疑他隻是天賦高得可怕，做實驗全憑感覺的那種人。
他隻能感悟感覺而行事，而無法將這些感悟去總結。
“這就不需要你擔心了，隻要你的設備真的做到了，那就是大功一件。”
在場的學者聽著憤憤不已，但卻又無可奈何。
指揮官在這裡擁有絕對的權限。
他們可以提出異議，但卻無法否決。
然而沒想到El的讓步坎笛並不領情。
“如果不按照我的計劃來，我寧願讓我的研究爛在我的腦子裡。”
“你們根本不懂，隻有我的計劃，完美的計劃才能夠戰勝敵人。”
El並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它也不想和一個瘋子多言。
它直接動用了自己的權限。
坎笛的話音被凝固住，身體僵硬在原地，維持一個尷尬的動作。
“好了，散會吧。”
“我會將他腦袋裡的知識抽出來，而你們要做的事情就是撤退，退回三維。”
整個會議室都在這個時候安靜下來。
他們沒有忘記，這個指揮官也是鐵腕之人，任何違背她意願的人最後都將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