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吸收了我們的錯誤,之前嘗試將他們分開已經失敗了,現在更難,他們一直聚集在一起,毫無下手時機。”
“再這樣下去,橙紅聯邦恐怕也將被他們攻破,之後的屏障可就比不上我們這裡了。”
“任由突破,回去之後肯定會被抓小辮子,到時候五明科肯定會將責任一股腦甩在我們身上。”
一群人嘰嘰喳喳,唯有胡又心沒有說話。
他長得十分高大,接近3米,體型不算強壯,但也絕不是瘦弱類型的,一頭散發蓬鬆若獅鬃,臉有一種剛毅的美感,看起來陽剛無比,但在座的人都知道,胡又心出了名的腹黑,心狠手辣。
但好在,這是對敵人,而如果是下屬,在座的人也不得不誇讚幾句。
討論了一個多小時,眾人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然後看向胡又心。
胡又心閉上眼睛,仿若在小憩。
又等了半個多小時,他才睜眼說道:“你們都錯了,我們現在依舊占據絕對的主動。”
他並不擔憂現在的處境。
說的話讓眾人麵麵相覷。
很快就有人恍然大悟。
“沒錯,其實我們不用著急的,該急的是拉斯蒂。”
“我們隻需要拖住拉斯蒂艦隊的時間,讓後方的準備完畢,他們就算再強又能如何?”
當初格洛洛為什麼停止戰爭?
還不是因為師出無名。
這些年他們在這些小星國搞風搞雨,一來是小星國很好拿捏,這裡可以作為鉗製拉斯蒂的要塞,但穩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他們在這邊還要控製這些小星國對拉斯蒂發難,這樣可以脫開格洛洛的關係。
雖然誰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誰也說不了什麼。
燕理獨立星國、星國其實都是可以隨意拋棄的地方,胡又心為什麼將艦隊散開,在這樣的戰場上,散開有多危險,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但他必須如此做,這樣控製整個橙紅聯邦後,就可以借助橙紅聯邦的名義開始征戰。
那些派出去的艦隊歸於那些邦長的名下,既是掩蓋,也是為了控製。
最初的時候胡又希望借助安格邦就讓拉斯蒂艦隊陷入混亂,就算不能一舉消滅,也可以將拉斯蒂艦隊擊退甚至是打散,到時候一切都好辦。
但這個決策第一步就沒有走好,反倒因為符洗倒向拉斯蒂,讓他們損失慘重。
好在,他們的飛船和戰艦依舊還有很多,再加上三大邦國,應該可以將拉斯蒂艦隊拖在這裡。
“拉斯蒂這次出動20萬艘飛船,按照我們了解到的信息,這基本上已經是他們一半的戰鬥力。”
“剩下的一半根本不可能維持偌大邊境的穩定,我們依舊是必勝的局麵。”
之所以開這場會議,就是因為最近艦隊中人心惶惶,胡又心借助這次會議給他們一顆定心丸。
敵未動己先亂可不行。
他知道自己手下這些人的尿性,隻有麵對有必勝把握的戰爭時才能發揮出100%戰鬥力。
其實情況未必有他說得那麼好。
畢竟敵人也不是吃素的,戰艦的速度竟然也都不慢。
如果他們想騷擾有效,那麼必然靠近到500個天文單位的區域。
但這樣一來,戰爭隨時都會產生變數。
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胡又心神色變得有些陰桀。
這場戰爭已經演變到不下於他之前成名的幾場戰爭了,之後想要勝利,那也得拚運氣才行。
或者說,拚命!
這正是他最擅長的。
他能走到現在這個位置,就是能當一條敢死的狗。
五明科喜歡這樣的狗,其他格洛洛上層也喜歡,隻要他能咬人,那麼他就會一直晉升下去。
他其實沒什麼夢想,隻是因為當初組建了一個小勢力,然後慢慢壯大,被格洛洛收編成為黑雲艦隊,到最後驀然回首,已經擺脫不了了。
他被裹挾著前進,誰都希望他前進。
這或許是一次機會,也希望是!
……
2級艦隊。
喬托分坐鎮對峙橙紅聯邦三大邦國軍隊。
其實在他看來,這些邦國艦隊隻是土雞瓦狗罷了。
數量不多不說,還分屬三個勢力,行動起來根本就不是一條心,他隨意玩弄一下就可以讓這支艦隊潰不成軍。
但他依舊在這裡對峙,完全是因為格洛洛的艦隊在側。
他發動進攻,卻也意味著敵人可以找到更多機會。
喬托分不想暴露出什麼。
但他也絕對不會在這裡一直浪費時間。
等待這麼長,自然是為了等待值得等待的事情。
杜力時隔一個月時間進入到指揮艙。
他略帶欣喜的朝著喬托分說道:“三大邦國之前開了一次會議,橙陽邦長替我們試探了一下其他兩個邦長的口風,他們雖然在會議上義正言辭,但心裡都虛得不行。”
“軍指真是料事如神,之後隨意給他們一點甜頭,估計他們就會倒戈。”
在對峙之前,喬托分就想到了直接勸降或者招攬。
畢竟現在的局勢誰都清楚。
現在消耗下去,2級艦隊難受,格洛洛艦隊也沒有那麼好受,那麼三大邦國就輕鬆了嗎?
這次對峙就是不斷的壓力,壓力迫使這些人做出決策。
這個時候,就是他乘虛而入的時機。
不過,甜頭?
“杜力,你去告訴他們,讓他們去攻打格洛洛的艦隊,如若不然,1年之內我就消滅他們。”
“同時釋放一些警告,啟動那些在他們身邊的暗子。”
喬托分不會給這些人甜頭,反而要威脅他們。
杜力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軍指,這樣難道不怕他們依舊倒向格洛洛?”
兩邊都不討好的話,就杜力來說,他就會選擇維持現狀。
而三大邦國的現狀就是投靠了格洛洛。
喬托分一笑。
“我們勢大,幫助我們結果了格洛洛艦隊,他們是有喘息空間的。”
杜力瞬間眼睛一亮。
他怎麼沒想到這點,看似大棒打下去,其實已經給了三大邦國甜頭,不過這甜口帶回苦。
“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