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反應過來，冷靜些許。
“那東西的擴散速度太快，但似乎對於物質本身沒有嚴重的破壞。”
“第五王侍現在要封閉自己的一切，不讓自己主體被汙染，必須要儘快找到解決這武器的辦法。”
“歐內斯特，召集學者來研究，同時開發相對應的研究裝置。”
安斯法過了幾天之後才回到人魚尾恒星係。
感受到整片星空的冰冷，它也感覺略有不適。
這種冷，就像他們之前將這片星域完全摧毀時的那種冷。
又等幾天，研究組落成。
安斯法原本認為解決這次的問題很難，但他依舊低估了這份難度。
“我們的探測器全部都失聯了？”
“運用超微觀力了嗎？”
歐內斯特回應。
“超微觀力在破壞上遊刃有餘，那些東西經受不住超微觀力的破壞。”
“但是，一旦動用超微觀力，那必然會將物質消弭在超微觀世界中，那麼就相當於我們永久損失了那些物質。”
“我們沒辦法研究敵人的手段，也沒辦法保留第五戰艦。”
飛行文明已經在超微觀世界探究了十幾萬年時間，對於超微觀世界研究非常深入。
但是，它們在超微觀世界的科技豐度上麵，卻並不算多。
那是屬於超越2級文明的力量，對於它們來說，就像是小學生去做高考題，能做一些選擇題就已經不得了了，後麵的填空題現在都是一頭霧水，更何況解答題之類。
而要將超微觀世界的物質重新組合，那必然涉及到“解答題”難度的問題。
安斯法不是學者，想來想去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隻能讓學者們加快動作。
因為他發現敵人的手段雖然破壞力並不強，但也不是毫無破壞力。
隨著時間推移，那些被汙染的物質最終依舊會崩潰。
唯一的好消息是，它們探索出，造成這一切的應該是一種粒子。
而這種粒子在沒有能量的真空中，自身無外部能源支撐，甚至少外部能源支撐的情況下，無法存活太長時間。
或許可以從這個方向入手解決問題。
先用超微觀力將第五戰艦切割。
然後再用一些超低能粒子，將這些怪異粒子給帶出來。
怪異粒子本身複製需要能源，而隻要超低能粒子比這些怪異粒子複製所需要的能源更低就可以了。
這對於掌握小的科技的飛行文明來說不算難事。
但一番折騰下來，也消耗了不少時間。
幾十年眨眼過去。
終於清理出了大部分不帶那些怪異粒子的艦體。
剩下的就是核心部位。
它們也不打算浪費時間了，直接將那部分摧毀，解救出內部封鎖的第五王侍就可以了。
說起來簡單，但實行起來依舊困難，又耗費了它們近10年的時間才完成。
第五王侍蘇醒後，詢問：“花了多少時間。”
安斯法如實回答。
“27苾羅。”
飛行文明的事件，目瓦，揭可，苾（bi）羅。
目瓦0.62小時，揭可2.97天，苾羅3.11年。
27苾羅83.97年。
很長的時間了。
第五王侍沉寂片刻。
“人類文明在造物粒子上的造詣的確強大。”
“他們人口眾多，實行想象力資源論，無數的想象力化為資源，就算科技的水平比我們低一些，但在科技上探究的廣闊程度卻遠超我們飛行文明。”
“好在這是文明戰爭前期出現的事情，如果在末期，這東西會造成的傷亡不敢想象。”
“但也側麵說明，人類文明中這種東西很多很多。”
“之後我會主要研究這個造物粒子，並寫一份報告給王，而在此之前，你們不要急於和人類文明陷入戰爭，隻需要時常騷擾，探查人類文明變化就可以了。”
戰爭隻在前期。
時間還有很長。
如此巨大的戰爭，說不定會持續10萬年之久。
它們有的是時間。
安斯法身體是貼著地麵的。
“是！”
它回答後緩緩匍匐離開，一如之前的師弗蘭。
離開後，它也確實按照第五王侍的話去做。
飛行文明中等級森嚴，特彆是對於王和王相關的一切，都尊貴到難以想象。
“這次的交手，人類文明的確展現出了強大的一麵。”
“就連超微觀力，他們竟然也有涉獵，而且之前那種讓生物都能掌控的可怕力量，更展現了人類文明在生物領域的先進性。”
“我們之前的探查還不夠，需要更多關於聯邦的信息。”
“當然，不僅是聯邦。”
“人類文明分為了多個部分，它們原本也是由多個不同的文明組成，其他勢力都不如文明聯邦強大，或許可以以此為突破口，打開人類文明的科技大門。”
“飛行文明，必將在王的指引下追尋永恒。”
安斯法將信息傳達下去後，整個飛行文明就如同高速運轉的齒輪。
它們的效率快到了極致。
……
這邊的信息，拉海爾並不知道。
他早已經離開了死兆星域，回到聯邦前線。
畢竟離開人魚尾恒星係已經過了90年。
回到聯邦前線之後，他並未第一時間回去聯邦軍營，而是在深空找了一顆小行星，開始對自己獲得的信息進行整理。
工具意識的培育方法，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
拉海爾對於生物學上的知識知道不多，但不妨礙他可以去學習。
在這裡又等了五年。
他看到一艘探索者的飛船。
他直接飛了過去，也不和裡麵的探索者有廢話，直接動用意識念力將他們碾碎。
正因為是戰場，這裡多有一些探索者活動，希望可以撿到一些戰艦殘骸。
就算是殘骸，也比一般的飛船值錢，撿到一整塊的話，那就發財了。
聯邦也知道這些事情，但這是禁止不了的，這些人想要來這裡冒險，那麼就任由他們來了。
拉海爾進入船艙內部，看到一台微型工廠，也不意外，這種東西在聯邦已經普及了，他奪下這艘飛船也正是為了這台微型工廠。
真正珍貴的其實是微型工廠中的模板。
模板決定微型工廠可以造出什麼來。
高科技的模版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還是很昂貴的，盜版的打擊力度也比較大。
拉海爾看了一下，果然這微型工廠裡隻有一些小型基地和生存相關的模板，好在他自身副腦中的儲備就不少，植入微型工廠中，他開始製造工具意識要使用到的設備。
微型工廠很強大。
精度甚至都是納米級。
隻要不是超越納米級需求的東西，比如芯片什麼的，它就可以製造出來。
工具意識並不需要多複雜的設備，對於微型工廠來說，2年足夠弄出一整套。
又用了半年，拉海爾成功生產出了工具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