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空。
趕往戰場的J此刻正在逃走。
他想到之前看到的東西，依舊感覺不可思議。
“那就是……聯邦掌握的武器嗎？”
口乾舌燥。
沒有人能在那東西麵前保持鎮定。
他感覺，一個恒星係都可能在那東西之下覆滅。
如果隻是用肉眼看。
其實那邊發生的事情非常平靜。
但如果用輻射、引力等等探測手段，那將看到全新的毀天滅地的力量。
不，是毀滅時空的力量。
與之相比，卡賓艦隊中安排的那些東西算什麼？
神又能算什麼？
“基因序列已經可以戰勝一些戰艦，但是，和真正艦隊相比，差距太大了。”
J感覺自己就算吸收億萬工具意識也不可能達到那樣的破壞力。
工具意識主要還是分解一些宏觀粒子，和飛行文明掌握的一些武器很像，但規模又達不到，相當於削弱版的。
人力永遠無法和機械之力相比。
看到那東西的瞬間，J就知道結束了。
飛行文明再怎麼掙紮都不可能擋住。
雖然J覺得飛行文明還有其他後手，不可能真的如此弱小，但是，防禦和攻擊是兩碼事。
攻擊是純粹的破壞力量，可以無限堆積，它是混亂無序的。
而防禦則需要有序的能量被掌握、限製，穩定的存在。
矛盾之爭，在高等文明中毫無疑問是矛的勝利。
那邊結束之後。
J還看到聯邦戰艦追逐崩潰的飛行文明艦隊。
他也不停留，也沒有去救援的想法，直接轉頭，在所有戰艦之前飛行。
“現在看來，偘還幫了我一把。”
如果他一開始到達前線戰場，估摸著也會經曆那一擊。
他可不覺得自己的運氣可以好到爆棚。
他為了10萬艘戰艦的目標肯定會在比較靠前的位置，那時候，跑都跑不掉。
到現在，後方聯邦停止攻擊之後，一切才平穩下來。
飛行文明其他軍官也發信息過來詢問瞻台的事情。
J將全盤托出。
步斯達大罵偘是蠢貨。
“很顯然，瞻台就藏著敵人的陷阱。”
“在被意識襲擊之後，就應該第一時間讓所有戰艦離開那個地方。”
“還停留，簡直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白白葬送了1000萬艘戰艦。
如果後方的戰艦還存在，它們就算在麵對那一擊之後也不用逃走，雙方的實力依舊是我強敵弱。
而現在。
散亂的艦隊隻能逃走。
雖然剩下的戰艦數量依舊接近900萬艘，但所有士兵已經嚇破了膽子。
他可能知道敵人已經沒有後手了，但底下的士兵不會知道，如果他之後讓這些士兵衝鋒，而自己在後方，必然引起騷亂。
這支艦隊已經不適合戰爭了，需要回去休養一陣。
這次是他們的決策錯誤。
所有的百萬艦長都要接受懲罰。
想到回去的結果，步斯達心情低落。
出師未捷身先死。
戰績現在是負的，估摸著之後也補不回來了。
除非立下巨大戰功。
但那樣巨大的戰功豈是那麼好立的？
“可惡。”
步斯達一直關注後方信息。
看到聯邦在後麵還跟著，它渾身也一顫，
“他們還要去紫柱星域。”
“難道說，他們真的還有後手？”
“必須通知王侍。”
步斯達焦急不已。
局部戰場失利是小事，如果紫柱星域被聯邦奪回去，並且堪透了更多的機密，那才是大事。
說不定之後整個戰爭都會受到影響。
“準備好通訊，我要聯係王侍。”
……
紫柱星域。
距離艦隊出發已經過了幾十年。
中子星表麵的工程已經進行到大半，很多地方甚至都應該階段性完成。
第五王侍對此比較滿意。
“再過10苾羅，差不多就可以完成了。”
“比預想的還要快一些。”
“等中子星崩潰，紫柱星域就完全被掌握在我手中，王的嘉獎也會下來，這場戰役，必然是我們飛行文明離開維度戰爭的機會。”
沒錯。
不是抵禦，不是對抗，而是逃離。
飛行文明裝作新文明，但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老牌文明。
幾百萬年前就已經存在，並一直延續至今。
這幾百萬年中，飛行文明一刻不停的發展，向著更高的等級衝刺。
但不知道是不是選擇問題。
它們發展得太慢了。
在超微觀世界屢屢受挫，幾百萬年時間也隻開發了一小部分而已。
科技實力自然是在一步步的增強，但比起它們的野心來說，這點進步甚至不能說差強人意。
“如果放在幾百萬年前，現在我們的實力已經可以邁進次頂尖文明行列。”
“也就不用逃離了。”
但，它們在變強，其他文明自然也在發展。
門檻在一點點變高。
次頂尖文明已經相當於幾百萬年前的頂尖文明。
正因如此，飛行文明才要逃。
隻有真正接觸過那些頂尖文明的它們，才真正知道自己距離頂尖文明差多少。
來不及發展了。
逃出銀河係才是第一要務。
第三王侍看向一個方向。
從那裡，時刻不停有著光信號傳來，籠罩整個銀河係。
“真要如此嗎？”
第五王侍心情沉重。
離開不是毫無代價的。
銀河係外比銀河係內的環境還要惡劣，想要在那些地方尋找到一塊供應它們發展的星域，太難了。
隻有寄人籬下。
說是逃離，其實也是一場投靠。
這已經是王決定的事情了，它作為王侍也無法更改。
不過在離開之前，人類文明必須要解決。
這個文明的科技很廣，如果能拿下這個文明，飛行文明或許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到達次頂尖。
到時候就算在外麵，也擁有談判的籌碼。
如果是正常攻打，它們會先對永恒輪回星國出手，然後是二十八星國盟約，最後才是聯邦。
但它們沒有那麼多時間，直接將聯邦打碎，劫掠科技就行了。
“要怪，也就怪你們弱小吧。”
第三王侍對於摧毀一個文明根本沒有什麼感覺。
飛行文明成長的曆史也是一場戰爭的曆史。
沒有任何一個文明，數百萬年保持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