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燕沉看著地圖上還有五分之一沒有搜查的區域。
但五天後。
他的期望落空了。
敵人的確就藏在已經束縛的人中。
那些是聯邦公民,駱燕沉可以殺死一切疑似奸細的人,一切壞人。
但不能濫殺無辜。
他不是土匪,而是聯邦的星區司令。
“麻煩了!”
“要不就一直禁錮著吧!”雷利亞提議。
這基本是最好的選擇。
但最好的選擇也有最大的弊端。
“我們不知道武器什麼時候發射。”
“如果是10年,20年,那就要將他們禁錮這麼長時間。”
“況且,這種禁錮可能對那些人來說沒用,如果在之前,那些人搗亂。”
駱燕沉很難想象之後的結果。
這件事處理不好,他就算發射了超距武器,那位置也保不住了。
“雷利亞,檢查完成後就將所有人都放了,要第一時間放。”
雷利亞領命走了。
駱燕沉又叫來一個人。
“克宏,我要你去製造一個東西。”
……
諾辰塔軍營本部。
駱燕沉走之後,這裡基本上就是El的一言堂了。
同時駱燕沉給它帶走了很多麻煩。
隻是隱藏著的奸細依舊存在。
El已經讀取過這些奸細的所有記憶,所有異常行為,但一無所獲。
它無時無刻關注著所有人,每個人都無比正常。
它被蒙蔽了。
以往從未有過的體驗。
它召開了一場會議,在會議上宣布自己的主權,然後討論了紫柱星域的事情。
紫柱星域必然要奪回來,不能讓敵人那麼輕鬆的拿下。
其關鍵點就在彆墨上。
彆墨的兌子超距武器非常強大,功率在整個聯邦也是數一數二的。
會議結束之後,El繼續監視。
“沒有動作,還是說動作已經完成了?”
“這種情況,看來不是沒有看到,而是我自己出了一些問題。”
El已經加裝過很多探測器了,各種各樣都有。
它不信這些奸細都可以規避。
如果不能規避,那麼意味著這些信息其實它已經收集到了,隻是,它看不到。
就像人分明知道了一些事情,但就是在自己的記憶中檢索不出來一樣,那和沒有看到其實沒什麼區彆。
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El被入侵了!
絕對已經被改變。
“不過應該隻是蒙蔽了我的一些區域,而不是讀取,也無法修改。”
El感覺很有趣。
它被當做了目標。
它從未經曆過這樣的戰爭。
“那麼,這就有了足夠多的操作空間。”
“既然蒙蔽的是我,而我最了解我,隻需要製造出一個和我完全不一樣的東西出來,一切就好辦了。”
蒙蔽的方法El不去探尋,那樣肯定不會有什麼結果。
醫者不自醫。
……
一條白淨的走廊上。
兩個人靠在牆麵聊著天。
“信息發送出去了嗎?”
“噓,你彆這麼大聲,被聽到就不好了。”
大聲說話的那個笑了笑。
“怕什麼?”
“這根本是沒可能的事情。”
“任由上麵的人怎麼想,也不會發現我們的。”
“這裡的一切已經是我們說了算。”
“嘿嘿,他們還妄想阻攔文明大融合,愚蠢!”
“除了損耗士兵,損耗能源和時間之外,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另外一個人的聲音依舊很低。
“就算是這樣也應該小心,那些蠢貨根本無法理解我們現在做的事情。”
“如果被發現了,少不得折磨。”
“信息我已經傳遞出去了,非常詳細,我也加了你的名字,相信之後飛行文明統治後,我們的名字都會出現在功勳榜上。”
獲得了功勳,就意味著在之後獲得了特權。
這是被承諾過的事情。
“好,哈哈。”
“最近還有一個任務需要我們做。”
“什麼任務?”
“駱燕沉會死在彆墨,而這裡,也應該死幾個人,隻要這裡亂起來了,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內,王侍們都可以更好的完成布置。”
“這……太危險了吧。”
膽子小的有些擔憂。
“危險?不,有掩蓋的我們做任何事情都不會被發現。”
“不過是殺幾個人而已,也不是讓我們當麵殺,殺人的方法有很多種。”
他遞給了對方一個鉛筆粗細,還不足小拇指長的玻璃容器。
裡麵似乎有東西在爬動。
“這東西怎麼用?”
“很簡單的……”
說完之後大嗓門離開了,隻留下膽小的在原地。
這個時候走廊另外一邊走過來一個人。
他收起東西朝著那個人打了聲招呼。
“鳳壹,聽說駱司令已經到了彆墨?”
鳳壹對他冷淡無比。
“你就高興吧。”
“等司令回來之後,有你好看的。”
軍營本部這邊因為駱燕沉離開,派係反倒沒有減少,反而更加嚴重。
對立情緒來自於一些駱燕沉的死忠,他們認為是El將駱燕沉擠兌走的,當駱燕沉邀請他們一起去彆墨的時候,這些人沒有去,而是想要留下來,不能讓軍營本部成為El的一言堂。
這些人不多。
鳳壹就是其中之一。
在他眼裡,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個叛徒。
原本比誰都舔得厲害,當駱燕沉走之後,頭扭得也比誰都快。
這樣的牆頭草,駱燕沉回來肯定是要處理的。
“回來?”
“等司令回來,估計得等到這場戰爭結束。”
“不山不容二虎聽說過吧,軍營不需要兩個聲音。”
“要我說,你之前就應該隨著司令離開,待在這裡隻能縮在牆角打哆嗦,嘴巴是挺硬的,但那又能如何呢?咬開敵人的戰艦嗎?”
他對著鳳壹冷嘲熱諷一番。
鳳壹不想和他吵,冷著一張臉直接走了。
這隻是他們的日常而已,算不上什麼事情。
膽小的人也在之後離開走廊,朝著自己辦公室走去,邊走還不忘和彆人說鳳壹是如何自取其辱。
而在幾天後。
鳳壹死了。
死得很安靜。
甚至可以說是詭異。
因為他死的時候,是站著的。
甚至還在走路,動作很犀利,神情很冷漠放鬆,但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暗處隱藏著的人小聲說道:“第一個!”
整個軍營本部一片嘩然。
誰會在這裡殺人?
殺的還是一個軍官。
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這件事會水落石出的時候,第二個死者出現了,而偵查這件事的人,什麼信息都拿不出來。
軍官也是人,也會死,也會怕死。
軍營本部,所有軍官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