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扛住嗎?”
軍官們心中發出這樣的疑問。
進攻他們還有一些信心,但防禦,那就放棄了一些優勢,一般在這種戰爭中不會采用這樣的戰術。
當這一條信息傳遞到整個艦隊的時候,所有人的反應也都如出一轍。
“轉攻為守,開什麼玩笑?”
“之前想要進攻,現在又臨時轉變,上麵的人到底在想什麼?”
“吃錯藥了嗎?我寧願在正麵戰場中死,也不能狼狽逃竄!”
“太窩囊了,這讓飛行文明怎麼看我們人類文明?”
防守,說得好聽。
其實就是逃避。
拉開雙方距離,儘可能的避戰。
但凡正麵對戰,以對方的數量優勢來說,他們的戰損就會非常誇張。
巨因陀的決策可以說是孤注一擲,也難怪引起這麼多不滿。
一些士兵和軍官甚至申請正麵作戰,而不是逃避。
巨因陀也通過了他們的申請。
所謂的避戰也不是全軍逃跑,敵人速度非常快,他們肯定是跑不過的,所以就需要阻截艦隊。
戰術確定。
瞬間飛行文明就覺得自己壓力驟減了。
當它們看到落荒而逃的聯邦艦隊的時候,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敵人怯戰了!
“哈哈,果然早就該回來了,聯邦艦隊不過是紙老虎而已,之前都是步斯達指揮的錯誤。”
“沒錯,之前的底牌將步斯達嚇怕了,竟然連試探都不試探一下,如果早這麼做,它還能得到王侍的誇讚,可惜,膽魄不足。”
“讓這麼個家夥指揮就是個錯誤,也不知道它怎麼當上百萬艦長的!”
調侃聲在艦隊網絡中不斷傳播。
步斯達當然也看到了。
它發怒反駁道:“這肯定是聯邦的計謀,他們一定在其他地方算計著什麼。”
“他們早就可以退縮,現在才退,太可疑了!”
但很快就有軍官站出來。
“步斯達,憤怒已經吞沒了你的理智了嗎?”
“看戰爭要看全局。”
“我們可不止在這裡發力,我們也不止這一處戰場。”
“其他王侍那裡在聯邦軍營本部安插的奸細已經爆發,現在我們也正在推進戰線,所有聯邦艦隊此刻都在逃跑,隻有這一支艦隊深入我方內部。”
“這個時候,他們能縮回去嗎?飛得還沒有我們快!”
“所以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恐嚇我們,等待後方出現變化。”
“這麼淺顯易懂的事情你竟然都沒有看到,果然,你不適合這個位置,也不適合戰場,趁早滾回去,不對,你現在已經沒有回到王土的資格了。”
米謝科!
步斯達在戰艦中聲嘶力竭,但卻不能發送到艦隊網絡中。
因為他知道,現在所有軍官都已經站在它的對立麵了。
它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
米謝科說的東西它自然有思考過,但這種可能性並不是百分百。
如果換上另外一種方式。
這支敵方艦隊,甚至是整個聯邦都可能憑借此翻盤。
它意識到了這一點。
但它卻無法說出具體的計劃,也根本沒有找到聯邦艦隊在進行的證據。
這一點讓它無比抓狂。
它現在能掌控的戰艦太少了,能看到的視野也相應的被壓縮。
“該死的製度!”
步斯達肯定,在艦隊中不止自己一個看到這一點。
但是,現在整個飛行文明的製度,製約了弱者說話的權力。
能看到的,卻恰恰是無法決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