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兒？”
安波辛還有些暈頭轉向。
他看向周圍，漆黑的建築從頭頂到身下，從左邊到右邊，前邊到後邊，如同蛛網一般密布，而且都是如同柱子般的形狀，沒有任何顯著特征。
他逛來逛去，如果不是用副腦將三維地圖存了下來，安波辛覺得自己要迷路。
“跟我來。”
嚴夏落到了一處地麵。
這裡其實沒有上下左右，天上和地下之分。
落腳的地方即為地麵。
他和安波辛站在這些巨大建築物前，感覺就像是行走在鋼鐵叢林之中。
走到一處和其他地方沒有任何差彆的地方，嚴夏停了下來。
“就在
他篤定的說道。
安波辛不知道嚴夏是怎麼分辨出來的，但他相信嚴夏。
他趴在地上敲敲打打。
最後得出結論。
自己還是不要做無用功，問嚴夏就完了。
“我們該怎麼下去？”
這裡的東西嚴夏也無法摧毀。
它們宛如一塊整體。
用簡單的話來說，這裡整座城市都是一個粒子，一個分子，一個原子。
它們就是一個整體，而不是宛如。
如此龐大的整體，要擊潰一處地方，就意味著要摧毀整個城市，也同時意味著摧毀整片空間。
這不是單體能夠做到的事情。
“彆忘了，這裡的一切都是規避的。”
“也就是說，一定有一種物質可以在這種東西內自由穿梭。”
水？
嚴夏吐了一口唾沫，然後將其提純。
純水滴落到地麵，沒有滲透下去。
安波辛覺得這不合理。
“如果說這裡整個都是一個完整的粒子，規避類材料的特性應該是利用粒子間的間隙才對，那麼這東西怎麼會具有規避性？”
好歹他也是個學者。
這種簡單的道理還是知道的。
嚴夏當然知道這一點。
在他們發現牆壁，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後，嚴夏也派遣分身過去研究了一下旋渦港那處牆壁的情況。
得到的信息是，那處牆壁就是一塊整體，和這座城市一樣。
“拉斯蒂使用的規避是最基礎的規避。”
“那種規避類材料還沒辦法說是頂尖文明造物。”
“而這裡的才是完整的規避類材料，它規避的不是粒子的間隙，而是波的波峰和波穀，甚至是對量子場的穿透。”
這其中應該涉及超微觀世界。
不過拉斯蒂的嚴夏並不知道超微觀世界的存在。
超微觀世界理論現在隻存在於聯邦和永恒輪回星國中。
嚴夏嘗試了自己身上的所有物質，都沒有得到結果。
然後他看著地麵發呆。
突然笑了一下。
“看來我想叉了，我分明知道這裡有阿伏伽德羅常數的。”
“既然它們要用這個來規範調控整片空間，那最合適的東西就是這片空間廣泛存在的東西。”
安波辛朝著四周看去。
這裡沒有空氣，沒有任何除了建築之外的東西。
突然，他一愣。
有的！
這種東西無處不在。
隻是容易被忽略。
“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