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事情並沒有像駱燕沉想的那樣大反轉。
雖然增加了其他文明這個不穩定的危機。
但El沒有說的是,它得到的信息不僅文明本宇宙這麼簡單,還有另外一件事,讓這場戰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變得更加容易了。
……
原前線。
飛行文明。
文明本宇宙內。
靳法瑞跟著其他叛徒早在200多年前就來到了這裡。
這片“淨土”。
雖然翻譯過來應該是“改變之地”,但巴夫等人一致將這裡稱之為“淨土”。
他們來到這裡之後就變了。
變得狂熱。
甚至要了一些飛行文明王的雕像在家供著。
來到這裡200多年,他們什麼權力都沒有得到,任何承諾,也隻有等待人類文明被攻破的那天才能兌現。
靳法瑞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怎麼做到如此狂熱的。
反正他做這些,隻是對人類文明不太看好而已,而現在,經過最後和El的一番交談之後,他認為自己的視野是不是太小了,隻看到了戰爭的一方麵,沒有窺見全貌。
靳法瑞同意當這個碟中諜,也是因為不管哪一方勝利,他都可以全身而退。
當然,前提也是要他機靈一些,不要落得兩方不討好。
“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將得到的消息傳回去。”
“這裡是文明本宇宙,傳統的消息傳遞方式根本不管用。”
此刻靳法瑞就在焦慮這一點。
一直被困在文明本宇宙內,那麼他就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連給他做雙麵間諜的機會都沒有。
這些信息都是重中之重。
不管是文明本宇宙本身的信息,還是飛行文明正大規模遷徙進入文明本宇宙的信息。
說是大規模遷徙其實有點不恰當。
應該說是大規模逃亡才對。
但卻不是銀心的大戰波及到了這裡。
而是維度。
真正的維度層麵的恐懼。
一切的起源還是飛行文明和人類文明沒有撕破臉之前。
聽聞因為某一件事,兩個文明的關係急劇惡化,才導致了這場戰爭發生。
那場事件中的主角,有飛行文明,有人類文明,還有另外一個,那就是維度通道來到三維的文明。
它擴張開,並殺死了人類文明的外交官和飛行文明的一名博爵。
那次事件之後。
維度通道那邊的動靜就小了很多。
也讓飛行文明有點疏忽大意。
實際上那一次其他維度到來的文明並沒有結束自己的入侵,而是換了另外一個戰場。
這個戰場,在現在靳法瑞想來也是腦袋嗡嗡的。
覺得是不是飛行文明在騙自己。
但用不著這麼離譜的謊言來騙自己吧。
服從性實驗嗎?
其他維度文明入侵的方式竟然是夢境。
將生命拉進夢境之中殺死。
甚至不僅僅是夢境。
最近幾千年,飛行文明內頻繁出現一些物質無故消失的情況。
飛行文明認為,那些消失的東西不是被摧毀了就是被拉進夢境中去了。
連物體都可以。
最為關鍵的是,因為是夢境的緣故,無法攻擊!
飛行文明隻能被動的接受那個文明慢慢蠶食自己。
也正是因為這個文明的存在,這才加速了飛行文明逃離維度戰爭的決心。
本身飛行文明內部其實還是有很多聲音的。
而夢境文明的出現,聲音開始一邊倒。
此刻。
夢境文明已經吞噬了飛行文明大半疆域。
甚至在飛行文明內,一些恒星都開始被吞噬了。
飛行文明不得不進行全麵遷徙。
這場大戰,在靳法瑞看來,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了。
“真是開什麼玩笑,這麼玄幻的事情都能發生,那些該死的維度文明究竟掌握了什麼技術。”
“難道高維文明其實是魔法仙俠文明不成?”
靳法瑞一直抱怨。
這種抱怨可以獲得一些綺羅族的好感。
他和一些來到這裡的綺羅族平民處得挺好。
這裡並不是軍營。
而是一個類似於人類文明星城的存在。
隻不過很小。
一切都被變小了。
整座星城隻有不到3米直徑。
但在這裡的生活完全不會受到任何限製,這種感覺很神奇。
城市內部的建築就相當有異域風格了。
建築看起來就像是“出”字形的樹,每一個分支上都頂著一個圓球。
圓球內部就不是人類叫的房子,更合適的翻譯應該是繭室。
裡麵就一個睡覺的地方。
綺羅族進入裡麵,翅膀往自己前麵一抱,跟個春卷似的就躺進內部的繭床。
可以休息,也可以進入虛擬世界,聽起來和人類文明大差不差,其實天差地彆。
虛擬世界內部並不是什麼娛樂空間,裡麵什麼都沒有,隻提供讓生命舒緩的介質,然後不斷灌輸一種潛意識的認同感。
這種認同感並不是對飛行文明的認同,而是對王的認同。
靳法瑞進入過兩次,在確定自己不是產生幻覺之後,他就沒再進入過飛行文明的虛擬世界。
他原本認為那應該是針對他們這些叛徒而建造的。
但詢問了一些綺羅族之後,發現它們進入的虛擬世界也是一樣的。
直接詢問肯定綺羅族不會告訴他真實答案。
所以靳法瑞一直都是旁敲側擊,詢問對方對於虛擬世界的認知,大部分聊的都是人類文明的虛擬世界。
而綺羅族露出的是厭惡的神色,它們認為那是墮落的表現。
那樣供應娛樂的虛擬世界會浪費太多算力,且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從多方麵看。
綺羅族的虛擬世界的確沒有任何娛樂,隻是一種休眠和洗腦的地方。
最讓靳法瑞肯定的就是綺羅族本身的狀態。
它們對於王太過於虔誠了。
簡直就像是宗教,而不是封建社會。
封建社會還會存在反抗、起義之類的東西呢,不可能每一個人都對皇帝感覺非常好,背地中辱罵才應該是常態。
因為一個管理者,不可能做到滿足所有人,隻能儘可能的滿足大部分人。
而每個人對於每件事的態度也不一樣,所以,一個管理者其實是沒辦法滿足任何一個人的,隻能滿足大部分人的大部分需求。
那麼造成的問題就應該是,全部人都在罵管理者,上位者。
而綺羅族對於自己的王,那種尊敬絕對不是社會體係能帶來的。
必然要借助另外的手段。
在這種手段催生下成長起來的綺羅族,必然也會往極端化發展。
靳法瑞覺得和這些綺羅族打交道其實相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