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個咱們回頭說。”楊四海仰脖一飲而儘。
放下酒杯,楊四海看向餘耀,“小餘,在哪高就啊?”
“楊先生客氣了,我單乾,開了家古玩小店。”
“謙虛了,你有這樣的眼力,單槍匹馬來滕老這裡鬥寶,還能贏,哪能是小店啊!”
餘耀不卑不亢,“楊先生不是一樣贏過麼?”
“嗐!”楊四海正了正身子,“我上次純屬僥幸。最後一關,滕老剛得了一件寶貝,情不自禁地拿了出來,碰巧我見過類似的。他要是特彆拿出一件青銅器,我可就抓瞎嘍!”
滕昆吾卻插了一句,“什麼叫碰巧?你守著寶庫,什麼好東西沒見過?”
楊四海臉色一變,卻立即連連擺手,“能結識滕老,比什麼好東西都管用。”
餘耀聽來聽去,雲裡霧裡。本來他毫不在意這個楊四海是乾什麼的,能贏了滕昆吾,有請他出山的機會就達到目的了。
但是這楊四海提了一句“文光”,結合具體情況,很可能就是賀文光。
滕昆吾又提了一句“寶庫”,更讓他起了興趣;這個楊四海守著什麼“寶庫”啊?好像東西挺多挺全的樣子。
接下來,楊四海似乎對餘耀也起了興趣,“小餘在哪裡開古玩店啊?”
“江州。”
“倒是不遠。小餘你可有師承啊?”
“自己喜歡。”餘耀麵對楊四海,回答極為簡單。
楊四海顯然不信,但餘耀這麼回答,他也沒法追問,想了想,“你這次來,是想見識下滕老的手藝?”
這話其實是不該問的,因為意思就是:你是來讓滕老做高仿青銅器的?這是餘耀和滕昆吾之間的私事。
“我不會乾亂七八糟的事。”餘耀自不會正麵回答。
聽了這話,滕昆吾放下了酒杯,“以他的眼力,不會靠以假亂真來賺錢。”
楊四海頷首,“小餘,你能不能給我留個聯係方式啊?以後我要是去江州,有什麼買賣好找你。”
“楊先生可不像買賣人。”餘耀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楊四海。
“格古齋?好名字!”楊四海接過名片,也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餘耀。
餘耀接過一看,好嘛,就是一張白片子,上麵隻有楊四海的名字和一個手機號碼。
“你倆當我是拉皮條的啊?”滕昆吾冷不伶仃又來了一句。
餘耀和楊四海都是哭笑不得,這話罵了他倆,可也罵了自己。
正當餘耀不知道如何應聲的時候,滕昆吾卻又對他說道,“名片給我也留一張吧!還有,鬥寶能贏我,以後來了就是客,我也會灑掃以待。”
餘耀之前一直沒停嘴,這會兒也吃得差不多了,他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滕昆吾,順勢說道,“感謝滕老款待,要不我的事兒明天再來說?”
此時他已經有譜了,滕昆吾絕不會賴賬。今天有楊四海在,不如明天再來。回去他可以先問問賀文光知不知道楊四海;明天來了楊四海不在,還能再問問滕昆吾“寶庫”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