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他給你說過?”楊四海看了看餘耀,“他來江州,不會和這個案子有關吧?”
“這是個什麼案子?”餘耀反問。
楊四海皺了皺眉,“我告訴你也行,但這是建立在你和謝治豪有過交流的基礎上——你要是有線索,可不能隱瞞!”
餘耀鄭重點頭。
要是白瓷達摩像真的涉及這案子,他也不能落個知情不報。要是這案子沒有達摩像的事兒,那他也沒什麼好說的,謝治豪來了就沒和他說過彆的事兒。
結果,楊四海一說,還真就是這尊白瓷達摩像的事兒!而且謝治豪好像掉坑裡了!
謝治豪在羊城的朋友,以前乾的是倒騰水貨手機的活兒,從港島進貨,弄到內地銷售。因為他姓歸,所以有個外號叫“水鬼”。
這幾年,水貨手機生意不好做了,水鬼便又開始倒騰文物古董。他半路出家,眼力並不行,但是他“獨辟蹊徑”,逐漸把主要方向瞄準了涉嫌偷盜和遺失的文物古董。
說白了就是收贓。這類東西收來的價兒往往比較低,然後加價出手,也比市場價便宜。
要是羊城收贓,他就跑到港島去賣;要是港島收贓,他就拿回內地來賣。
羊城警方是最近才盯上他的。水鬼比較狡猾,一直也很小心,交易方式又特殊,所以之前的交易,警方雖有一些線索,卻並沒有掌握充分的證據。
而且,水鬼的眼力不行,過手的沒什麼珍貴的重器,有時候還夾雜著仿品。不具備典型特征的東西,一旦脫手,是很難取證的。
說也怪了,自從羊城警方盯上他之後的這半個月,水鬼就一直沒什麼動作,還跑到外省瞎逛遊,主要就是和謝治豪一起,流連多地的古玩市場。
實際上,有一點楊四海並不知道,水鬼和謝治豪認識,雖說是因為倒騰文物古董,可謝治豪眼眶子挺高,一般東西看不上,一直沒收過水鬼的東西。但一來二去,兩人卻漸漸熟識了。
也就是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羊城警方又收到了另外一條線索:二十多天前,鄰省的一位富商家裡遭竊,一直沒抓到竊賊,但失竊兩天後,其中一件重要贓物——明代何朝宗款白瓷達摩像,據報在羊城出現過,而且有可能是被水鬼收走了。
這個富商家裡貴重的東西,都是放進保險櫃的;放在外麵被盜的東西,除了一些首飾和手表,還有這尊白瓷達摩像!
白瓷達摩像當然很貴重,卻沒有放進保險櫃。因為主人太喜歡了,所以一直擺在書房裡,時不時欣賞一下。
雖然掌握了這條線索,但是仍然沒有直接證據。而且水鬼這段時間一直不在羊城,身上應該也不可能帶著這尊達摩像,所以隻能派人一路盯著水鬼。
現在就進入了這麼一個長線監視的狀態。沒法兒直接抓水鬼,抓到了他要是死不承認,警方又沒有直接證據,最後還得放人;而且若是打草驚蛇,那就更難破案了。
因為羊城警方和特殊文物調查局羊城辦事處通聯過,楊四海才會知道這個案子。
餘耀一邊聽著楊四海的介紹,一邊陷入了深思,最後,他抽絲剝繭,已經大體分析出是怎麼一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