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送的,怕當麵給你不要!哪能讓你白來掌眼?”
“還是老爺子講究!”
餘耀說著便樂嗬嗬打開錦盒,裡麵是一玉件,白玉圓雕,持蓮童子。一男童手持荷葉葉柄,荷葉搭在身後,有個六七厘米高,上麵已穿好一條墨綠色的掛繩。
“不是吧?”餘耀驚道,“沈老也太大方了!這是宋代的玉墜!”
沈歌一聽,不由歎道,“真是不服不行啊!你這麼一看,就知道是宋代的!”
“不行不行,幫忙掌眼也不用送我這樣的東西!”餘耀合上錦盒,連連搖頭。
這件宋代白玉持蓮童子,完整無損,做工細致,包漿瑩潤,算是一件傳世精品,下不來二十萬。
“看不出來麼?他把你當成忘年之交了!不然哪能把這樣的藏品給你?直接給你錢就是了。”
“還是太貴了!”
兩人說著,車子已經開到了濱江道和老街的路口,沈歌停了車,“好了,你自己定奪吧。但是行行好,我的任務完成了,彆再讓我轉交。我建議呢,你還是收下吧;千萬彆賣就行,不然能氣死老爺子。”
餘耀拿著錦盒下了車,“好,那先這樣吧。你開車小心。”
“回見了餘老板!”沈歌很隨意地說了一句,但同時又瞥了一眼餘耀手中的錦盒,眼神似有變化,卻很快正視前方,開車離去。
餘耀心想,賣是不可能賣的;但是聽沈歌這麼一說,立即還回去,未免太駁沈老的麵子;隻能暫且收著,有機會再說吧。
第二天,謝治豪打了輛車來接上了餘耀,去往天和秋拍的預展場館。
“我已經辦了參拍手續,交了保證金。正好,附送了一張預展入場券。”在出租車上,謝治豪掏出一張入場券遞給餘耀。
餘耀本來就有請柬,預展和正式拍賣都能進,隻不過要想參拍領號牌,還得辦手續交保證金罷了,不過餘耀壓根就沒想參拍。
餘耀也沒解釋這個,很自然地接過了入場券,“你的幕後東家中穀神花,預展不來看看啊?”
“兄弟,你把我說成走狗一樣,不好吧?這就是朋友幫忙啦!”謝治豪小眼睛斜了斜,“她說就不露麵了。”
“看來她這次來,拍這件青銅敦是順帶的,不是主要目的啊?”餘耀一邊收起入場券,一邊看似隨意地問道。
一聽這話,謝治豪忽而側了側身子,“兄弟,你好像對她格外感興趣啊?”
餘耀一怔,“什麼?”
“哈哈哈哈!”謝治豪突然大笑,“我就知道,你屬於悶騷的類型!私下裡說啦,她長得還真像一個著名女優。”
“彆扯些沒用的。”餘耀撇撇嘴,“我主要是對千賀美術館感興趣,那麼多好東西,還沒機會去看看呢!他們不會現在也經常到華夏收東西吧?”
“你以為現在還是以前啊?哪那麼容易?”謝治豪摸了摸鼻子,“她說這次到華夏,主要是參觀考察啦!以前燕京滬海去得多,這次選了幾個曆史文化比較濃厚的城市,參觀下名勝古跡,逛逛博物館什麼的啦。江州是其中之一。”
“噢。”餘耀點點頭,心說東江省博暫時是不會展出太顛方鼎了,她就是去,頂多能看看3d影像資料。
謝治豪卻接著說道,“你看,連一個外國的小女子都知道來華夏關注曆史文化。現在國內的年輕人,就知道拿著個手機,迷戀什麼小鮮肉網紅之類的,逛博物館的不是老年人,就是學校派任務一樣組織。民間的好東西怎麼能留得住?”
餘耀卻忍不住脫口而出,“那也不能助紂為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