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師法帽天珠的圖案相對複雜,說法與藏地密宗之祖蓮花生大士有關,若是和其他天珠同樣年份、大小、品質,價值上往往更勝一籌。
“若不是一幫無知闊佬哄抬,一組不是至純的天珠哪能拍到一千六百萬?”闊叔歎了口氣,“但我們之所以高價拍下,是因為這組天珠的年份特彆,在八百年以上,和千年至純的差彆很細微,而這細微的差彆,恰是研究的重點。其實若不是三枚捆綁拍賣,隻拍一枚就足夠了。”
譚心寧應道,“我知道您的意思。他手裡留著的這枚蓮師法帽天珠,年份類似,而且開出一千萬的高價。但這枚蓮師法帽天珠圖案特殊,而且價錢還是可以談的。”
“嗬嗬,這個圖案,相比之前見過的蓮花師法帽天珠,確實特殊,所以我已經偷拍了影像資料。除了圖案,也沒有彆的了,年份、質地、工藝和我們拍下的這組一樣。”
譚心寧瞪大了眼睛,“什麼時候偷拍的,怎麼不告訴我?”
闊叔揚了揚腕表,“就用這個偷拍的,你自然注意不到。這不是告訴你了麼?”
譚心寧沉吟。
闊叔接著說道,“至於價錢,若是沒有拍賣的事兒,咱們隻是單談這枚蓮師法帽天珠,肯定是可以講的。但是,咱們在秋拍上花了一千六百萬,此人專門等著咱們,是不會輕易讓價的。”
譚心寧又道,“他經常去藏區收貨,這條線也很重要。”
“我們的人也經常去藏區,他能收到這幾顆天珠,不過是機緣巧合。”
“他好像認識幾個喇嘛。”
“二小姐。”闊叔,“老爺今天早晨和我通過電話了,我們真應該回去了。不要為了一些不相乾的人和事浪費時間啊!”
“不相乾的人和事?闊叔你什麼意思?”
“我沒有什麼意思。”闊叔回頭,看了看老街上格古齋的方向,“這個格古齋的餘耀,還是不要再碰上才好。”
譚心寧秀眉緊蹙,隨後便徑自往前走去。
闊叔跟上了。
“好,安排回程吧。”譚心寧突然說道。
實際上,就在譚心寧和闊叔剛走不久,沈歌就到了,他們在老街和濱江道的路口還打了個照麵,隻不過,沈歌留意到了他們,他們也不認識沈歌。
“好嘛,我說老是琢磨這事兒,這是都到店裡來了啊!”沈歌對餘耀說道。
“你怎麼來了?碰巧了,他們確實是台島來的,在江州逛了幾處古玩市場。”
“人家能來,我不能來?”沈歌在八仙桌邊坐下,“買你的東西了嗎?”
餘耀笑了笑,“沒有。不過天珠的事兒讓我猜對了,竟然還拿出了一枚高仿問我。”
“那你就指點江山唄?”
餘耀給沈歌衝了一杯茶,“我當然不會說得具體,隻說感覺不對。不過,他們的水平真不是蓋的!要是進一步研究試製,達到甚至超過老台灣的水準,是有望實現的。”
“那個美女給你留電話了吧?”
“沒有。”餘耀也在八仙桌邊坐下,“你能不能不這麼陰陽怪氣的?”
“我哪有陰陽怪氣?”沈歌白了他一眼,“彤姐讓我問你,什麼時候有空,提前定好,請你吃飯。”
“我和她也沒話說,舉手之勞,算了吧。拖一陣兒她也就忘了。”
沈歌這次倒是點點頭,“對了,還有件事兒。我爺爺說,這能清洗緙絲的師傅不太好找,讓你再等等。實在不行,他在蘇州有個朋友,那邊好像還有緙絲技藝的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