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耀笑了笑,“這麼著,王大爺,您和濮傑這關係,我也不多說了,您覺得能讓多少就算多少!”
王大爺卻歎了口氣,“我也不能亂要價。而且這渣鬥出不了手,我看上的那件東西也不太好湊錢了。”
濮傑一拍巴掌,“讓我哥給你啊,他不是在矽穀混得風生水起嘛!”
“你小子!彆瞎咧咧了!”王大爺說著,又看了看餘耀,“小餘,我今天在這渣鬥上,在接底上,跟你學了不少,你誠心想要話,那就兩萬拿走吧!”
餘耀沒想到王大爺一下子能讓這麼多,“王大爺,那我謝謝您。另外,我再多句嘴,濮傑說您看上的東西不想說,能給我說說嗎?沒準兒我能幫上忙。”
生意是生意,收貨價越低越好。但人情也是人情,王大爺是濮傑老鄰居,而且不是小作人,收了東西之後,能幫忙也可以幫幫。就王大爺這眼力,沒準兒就有可能打眼。
王大爺沉吟了一下。
“您放心王大爺,我不會撬行,隻是想幫忙。您要覺得不方便,那也無所謂。”
“東西倒是挺開門的。”王大爺緩緩開口。
餘耀一聽,這還是不想說,那也不多問了,“王大爺,那行,我這就給您轉賬。回頭您喜歡什麼,可以聯係我,我也可以幫著尋摸下。”
王大爺此時的心思已經不在雞腿瓶上,嗯了一聲。
餘耀轉完了賬,起身告辭,他突然開口道,“小餘,你對彩器也在行吧?”
“王大爺,看來您是鐘情彩器啊。”餘耀一聽,這是想告訴自己了,“是五彩,鬥彩,還是琺琅彩,粉彩?”
“五彩。”
“青花五彩還是釉上五彩?”
王大爺沒應,卻看了看餘耀,餘耀笑了笑,“您又不直接說。”
餘耀說著,也看了看濮傑,心說今兒這好心是不是有點兒過頭了?
濮傑其實是很支持餘耀這麼乾的,而且王大爺一直是敞敞亮亮的,“王大爺,看來您是真喜歡這東西!不過,五彩這東西,我覺得還是挺難鑒定的,餘耀絕對比那些所謂的專家強!”
瓷器裡的釉上彩器,大致就這四種。其中,琺琅彩和粉彩是清代才有,鬥彩出現在明代。曆史最久的,便是五彩,宋代就有了,隻是沒形成規模,直到明代才有了大發展。
五彩分青花五彩和釉上五彩,其實單就彩料來說,都是釉上彩。青花五彩是先在素胚上繪製青花圖案,然後上釉,入窯燒製,燒成後在釉麵上再度上彩繪圖,二次入窯低溫燒製。而釉上五彩,少了一道繪製青花的工序,純以彩料繪圖。
“釉上五彩,山水大盤,難得碰上啊!貨主還千叮嚀萬囑咐的!不過,小餘你的好心我也看出來了!”終於,王大爺一伸手,“來來來,坐下說吧!”
“剛才您這一看我,我還真有點兒怕好心當成驢肝肺。”餘耀笑著坐下了。
王大爺擺擺手,“你也知道,玩兒收藏的,喜歡藏著掖著的。但今天渣鬥這事兒,還有你這等眼力,還是警醒了我一下子!我覺得開門,可萬一打眼了呢?畢竟是五十萬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