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這個。你說是,咱們就當麵驗證,我拍照錄音。這年頭兒,做個好事兒也不容易。但我知道收藏者的心情,丟了這樣的東西,不光是錢的問題,所以費點兒力就費點兒吧。”
“對!你說的都對!”男子鄭重點頭。
餘耀拿出手串,“你看,這一串可是你的?同時,和我描述的年份和形態一樣?”
“對!”男子再度鄭重點頭。
正式交接之後,餘耀鬆了口氣,點了一支煙。
男子把手串戴到了手腕上,從提包裡掏出支票本,唰唰唰寫完,“這位先生,除了感謝,認識你我還覺得很榮幸,現在能告訴我怎麼稱呼了吧?另外,一點兒心意,還望不要拒絕。”
餘耀看都沒看,抬手擋開,“你不開支票,我或許還可能告訴你。我知道這串藍皮唐八棱的價值,要是貪財,還會還麼?你的支票,總不會超過三百萬吧?”
“是我狹隘了!”男子立即收起支票,“那我請你吃頓飯,總可以吧?”
“不必了,萍水相逢,也沒什麼好聊的。你已道過謝了,就此彆過。”餘耀說著,抬步便走向了街麵
“那我給你留張名片,如果以後需要我幫忙的,不要客氣。”男子跟上餘耀,掏出了一張藍灰色燙印金字的名片遞給餘耀。
這個再不接,就有點兒過了,餘耀在街中央停步,接過了名片。
低頭剛要細看,忽聽得有人招呼他,“小餘?”
抬頭,居然是才朋璽,拄著手杖,站在數米外的寶榮畫廊門口正對的街心,老滿並沒有跟著。
不過,才朋璽的身邊,也站著一個中年人,穿著藏藍色的毛呢大衣,背頭,相貌堂堂,此時也是衝著餘耀禮貌一笑。
男子本來是背對才朋璽和中年人,此時也不由扭過頭來。
他這一扭頭,那個中年人不由稍稍一怔,“譚公子?你不是說來之前給我電話麼?”
餘耀聽了這話,忽而下意識地迅速看了一眼名片,不由脫口而出:
“譚心定?”
才朋璽聽了中年人和餘耀的言語之後,不由立即問向中年人,“這位譚公子,可是來自台島譚氏集團?”
畢竟,郎先琨的女兒,就是譚心定的奶奶!隻是才朋璽雖然查過也知道,卻並不認識譚心定,想來這個中年人之前也並未提起。
一番錯愕、反應、解釋、寒暄之後,四人一起走進了寶榮畫廊的VIP會客室。
原來,這個中年人,是寶榮畫廊的老板尹寶榮。在書畫圈裡,也算是個名人了。
尹寶榮今天請才朋璽來,是請他掌眼。書畫方麵,尹寶榮已經堪稱行家了,他請才朋璽鑒定的,主要是一幅手卷兩端的白玉雕龍軸頭,這幅手卷是原裝舊裱,但是軸頭尹寶榮卻有點兒吃不準,怕是後換的。
而譚心定,是尹寶榮的大客戶,譚心定從他手裡收購過幾幅真跡。
譚心定這次來燕京,是因為尹寶榮要出手一幅元末名家王蒙的山水立軸,約了譚心定第一個看。但之前本是說好的,初定下午見麵,同時來之前電話聯係。譚心定因為手串丟了,直接過來了,本想取了再打,之後中午在附近逛逛、吃個便飯,下午正好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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