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後,因為名字搞錯或是編纂者的大意,還是有四僧的三幅作品被收進去了。
餘耀說完之後,譚心定沉吟道,“你說的,我也知道,但這手卷各方麵都沒問題,所以沒有細想。”
尹寶榮微微點頭,“偶發疏漏,也不是沒可能。”
餘耀卻道,“從乾隆到嘉慶,都有用印,乾隆還禦題了詩文。而且,這幅畫上還有溥儀的‘宣統禦覽之寶’,也就是說,一直到清亡,都是在清宮收藏的。”
“你的意思是,就這一件手卷來說,是不可能發生疏漏的?那就是,乾隆雖然很喜歡這幅畫,卻因為某種特殊原因,沒有收錄進《石渠寶笈》?”才朋璽立即問道。
不等餘耀回話,尹寶榮就追問道,“那是什麼原因?”
餘耀卻搖搖頭,“我就是因為想不出,才覺得奇怪。”
才朋璽若有所思。
尹寶榮卻不再追問,“餘先生的見識不淺,心細如發,剛才的問題確實值得探討!不過,曆史上有過大量謎團,有時候又不可能有結果。既然大家都覺得是真品,我這人心寬,就不再多想了。”
譚心定跟著附和了兩句。
隨後,尹寶榮收起手卷,同時提出中午做東,請四人吃個便飯。
譚心定本來下午就要和他談生意,自不會拒絕。但才朋璽卻推說有事兒,餘耀則直接說約了人。
離開寶榮畫廊之後,餘耀最後上了才朋璽的車。老滿沒有跟著才朋璽,卻是在附近停車,在車裡等著。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沒說出來?”車子發動後,才朋璽問了一句。
“這幅畫有問題。”餘耀麵對才朋璽,沒有再有所保留。
“嗯?”
“而且,這幅畫不僅是沒有被《石渠寶笈》著錄這一個問題。我看,乾隆的禦題詩,個彆筆畫有點兒不自然,彆看乾隆的字兒不怎麼樣,但風格也是獨特的。不過,這一點不能算是明確證據,我和尹老板又不熟,自是沒法兒提。”
“這麼說,就是有作偽的可能性了?”
餘耀點點頭,“如果是偽作,就不可能加蓋石渠寶笈的相關朱印,因為能查出來!但錢維城被清宮收藏了一百多幅畫作,若不加上乾隆的禦題詩和一些經典朱印,那就不算是錢維城的精品,又出不了高價。”
“兩害相權取其輕?”才朋璽接口,“加蓋石渠寶笈的相關朱印,必定能查出來;不加蓋,雖然有解釋不通的地方,但就像尹老板說的,所謂曆史謎團,無法探明。”
“也可能就是真跡,真是個曆史謎團。”餘耀揉了透太陽穴:
“若是作偽,不說能配上乾隆朝的白玉雕龍軸頭,還有老絹,裱工,單說這仿畫仿寫水平,也實在是太妖孽了!乾隆的字兒隻能算感覺,彆的更是一點兒問題都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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