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吳臣歎道,“書畫和瓷器,古玩裡最大的兩項,你都不含糊,實在不能不服!”
“其實我都略懂一點兒。”
“明人不裝暗逼,你直接說你都很精通就行,我信。”
餘耀哈哈一笑,轉而問道,“我看這關元禮的店裡,也沒什麼好貨啊?”
“也是起起落落的。可能他這一陣兒走背字兒,收不著什麼好東西,一口缸還讓你撿了漏兒。兩三年前,他可出過不少精品。我還買了一幅錢維城的花鳥扇麵呢!不僅是真跡,而且保存得特好,瞅著簇新······”
“錢維城?”餘耀一愣,接著抬起了手,示意吳臣先彆說話。
“怎麼了?”
“腦子有點兒擰,你讓我緩緩······”
思忖片刻,餘耀突然一拍桌子,“我想起來了!”
“啊?”吳臣有點兒莫名其妙。
“董源的《晴嵐飛瀑圖》,錢維城的《流江重巒圖》!”
“這?八竿子打不著啊!”吳臣一愣,“難道你的意思是,老關那幅董源的《晴嵐飛瀑圖》,是清仿?錢維城的手筆?”
“不!我說的錢維城的《流江重巒圖》,也是高仿!”
吳臣這一聽,“好家夥!你是說這兩幅高仿,出自同一個人之手?那《流江重巒圖》你在哪裡見的?”
“也是琉璃廠,寶榮畫廊你知道吧?”
“當然知道了,尹寶榮的生意做得挺大,算是這一片的名人。”
“他收了一幅錢維城的《流江重巒圖》,而且有乾隆的禦題詩,還有乾隆、嘉慶、宣統的收藏朱印,卻沒有《石渠寶笈》的相關朱印。我覺得很奇怪,但是畫上瞅不出端倪,隻是覺得乾隆禦題詩的書法在個彆筆畫上不自然。”
“我明白了!”吳臣接口道,“要是照你說的,那就是有一個人,董源的畫能仿,錢維城的也能仿,而且都惟妙惟肖。你所謂的感覺,其實是在他的筆法中暗藏的一種內在的東西,兩兩神似而已,所以一時沒想起來!”
吳臣懂字畫,所以和他交流還是比較輕鬆的,餘耀簡單一說,他立即就能給透明白了。
餘耀點點頭,“實在是匪夷所思,如果是這樣,這個人也太神了!”
“模仿和創造,畢竟是兩碼事兒。神是神了點兒,但我相信有這種人存在。如果是這樣,那這個人必定在錢維城之後,清末到民國時期最有可能。”吳臣沉吟,“不會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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